包裹着男人身体的衣物上,布满了黄色的液体泼洒后形成的纹路,并发出异样的光芒过了一会,栅马发现那是件雨衣,而黄色的液体是萤光色的颜料。男人摘下了雨帽。
露出脸上的眼镜,和一双阴沉而不悦的眸子。
出于和前一刻截然不同的意味,栅马倒抽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
“你在搞什么啊?”
“什么搞什么?这是对赶来帮忙的人该说的话吗?”
咏坂雄二露出一脸错愕的神情这么说道。
“放电人是也?!怎样,看起来很有那么一回事吧?”
被问到这身装扮是怎么一回事,咏坂理所当然似地这样回答着。看见咏坂如此自然的回应,栅马终于超越了惊愕所带来的无力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完成这套放电人装的啊!萤光颜料可是很贵的啊!”
“你的意思是叫我帮你为这一身穷酸的装扮申请公款吗?”
“只要有用在报导上,就必须拨款下来吧?这件衣服看起来虽然多少有点廉价,不过好歹还是跟主题满相称的吧?”
“那是不可能的啦。我这次打算用严肃的笔调来写,不需要那种白痴照片。我昨晚不也已经拒绝你了吗?还有你自己不也说,这样是赢不了流川先生的吗?”
“一开始就以败者的心态应战,这样输了也比较不会受打击。”
“别一脸正经的说这话啦!”
“真拿你没办法好啦,算我亏大了啦?!”咏坂一边在嘴里碎碎念着,一边开始脱起雨衣。他把揉成一团的雨衣拿在手里,转过身就作势要离去。看见他的这番动作,栅马连忙开口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啦!”
“那你来做什么啊?”
“没有啊,就是为了这个……”家举起了手上的雨衣。记者猛搔着后脑勺说: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昨晚,你不是说你人在赤鸟美晴身亡的饭店吗?可是,你在谈话中却没有提到任何一点关于这片树林以及名坂小学的话题,那就表示在昨晚的时点上,你还没来过这里。既然如此,我就可以猜测得出,你一定是把这个行程排到隔天了。”
“所以你没跟我确认一下,就自顾自地特意跑来了?”
“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共同渡过没有手机的青春期的最后一个世代啊!这点程度的私会,才不需要事先约定哩!话说回来,反正我骑脚踏车到这里,大概也只要一小时左右,这也是理由之一啦!”
栅马正想吐槽说“那不是挺远的吗?”,才想到自己已经好久不曾骑过自行车了。
“也就是说,你脑中有这一带的地图罗。……会不会出乎意料地,其实你就是真凶呢?”
“别乱说话了,我还在想有朝一日要试试看的呢!”
咏坂满脸不高兴地嘟囔着。然后,他留意到站在栅马身后的韮泽,向对方轻轻点头致了个意思。
“初次见面,你好,敝姓咏坂。栅马兄,这位是?”
“为什么对小学生说话要这么毕恭毕敬的呢?他是发现日积尸体的韮泽,是个超龄的小大人。”
“小大人?好厉害!明明还是个小鬼已经开始抽烟、喝虹吸式咖啡了吗?”
被这样问的韮泽,对咏坂报以一个狐疑的眼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是吗……果然没这种人呢。”咏坂又接着问道:
“你也和栅马兄一起在调查放电人的事吗?”
“才没这回事呢!虽然有时也会这样做就是了……”
“这家伙可是个家喔!”栅马从旁插进来,向韮泽解释道。
“没错,”咏坂点头称是,然后趁势说:“千万别学人读什么喔!俗话说,识字是忧愁的开始,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韮泽听得一头雾水。
栅马对咏坂说:“好啦,自虐就到此为止,留下来陪我调查吧!虽然无法全额给付,不过如果你留下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出一半的费用。”
“好吧,反正我很闲。……那,韮泽你呢?”
“啊?你问我吗?”
“也不是啦,只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查清楚的地方吗?”
“为什么要算我一份呢?”
“你对这一带很清楚吧?而且像你这样的年纪,和我们可说是活在截然不同的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