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该等施塔勒先生,”他看了看表,平静地宣布,“所以,如果哈维先生能坐下来的话,我们就可以提前开始了。”
英国人咕哝着答应了,在普罗科施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警长缓缓环视他的听众。
“我之所以叫你们来这里,是因为你们都是那些侦探的忠实读者和著名专家,但那是个误称。我自己也是一名侦探,承认自己对这种文学形式并不十分推崇。我无法欣赏它们的唯一理由似乎是因为他们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在现实生活中,谋杀是一种相对直接的行为,残忍甚至肮脏,通常是由相当愚蠢的人实施。没有哪个罪犯会仅仅为了让某个差劲的侦探头疼而设下无法解决的难题,以此自娱自乐。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进行刑事调查,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从来没有直接或间接地处理过你们所谓的密室案件。然而你们对此类问题再熟悉不过了。所以我谦虚地向你们请教:你们能给我提供什么建议来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有三点建议,”里皮的回答辛辣而又讽刺,“第一是让你的上司知道,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参与其中第二是在清楚地陈述完所有事实之前不要妄下结论第三是要明白,解决问题的方法总取决于所述问题中巧妙隐藏的一样技巧。”
“谢谢,”布伦纳反驳道,“但我想我已经正确地指出了所有的问题。在过去的24个小时里,我一直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并从各个角度审视。我已经”
“很好。如果你完成了以上这些,应该就能发现诀窍了。”
“如果我找到了,”布伦纳恼愤地回答,“就不需要你帮忙了。”
“警长说得对,”哈维插嘴说,“在真正特殊的情况下,必须让专家参与进来。”
布伦纳赞许地点点头。
“没错。据我所知,你是最棒的。我只是一名当地警察,习惯于处理现实和具有可能性的问题。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不可能的事发生了。我们有无可辩驳的证据表明,无论是活人是死人,都不可能从那间小屋里出来。但凶手逃走了,尸体也不见了!我告诉你们,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皮埃尔走上前去。
“可是,”他大喊道,“昨天你还跟我说要逮捕某人!”
“是吗?可能吧。但那是在有人把尸体弄走之前。我现在不妨承认,我根本不相信我们追查的线索。我他娘的一点也不在乎那些政治协议和特工,那些鸟事归富塞利管。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文件现在掌握在伯尔尼当局手中。这是他们的事,关我屁事。”
“说到文件,”梅斯特尔说,“博士的演讲稿怎么样了?”
“什么演讲稿?你是说休息室桌子上的文件吗?富塞利把它们还给了我。检查一番之后,他觉得它们对他毫无用处。”他打开公文包,向他们展示了一些文件。“你们都以为他在写演讲稿,但实际上只是乱涂乱画的笔记,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如果你想看一下的话”
“递过来,”里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