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见他们呢?”
“第一个人叫莫罗神父,从大战中就开始身居圣塞宁教堂。第二人是比扬古教授,图卢兹大学中世史学者,写过异端审判官圣乔治的论文。我拜托你花过不少时间找的南法通信里面有一篇叫亨利杜尔涅的人写的圣塞宁文献考察为复原杜亚文献缺失部分的论文。我是从南法通信的下期预告知道了这篇论文和作者的名字,然而……”
“圣塞宁文献……驱,你记得吉赛尔说过这份文献吗,在吉纳维芙的笔记里出现过好几次的?”
“嗯。”驱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点了点头,“既然我怎么也没法入手南法通信,就决定找别的方法,解开提及杜亚文献缺失部分的圣塞宁文献之谜了。我对多少提及圣塞宁教堂的书籍、记述论文都逐一涉猎了一遍,提及图卢兹的圣塞宁教堂的一条线跟提及尚未被发现的古代记录、古文献的另一条线,其交集虽然极其暧昧而带暗示性,但还是能在过去找出两处交汇点。我觉得有希望,试着追查下去,不过这种希望最后被证实只是镜花水月的前例也是非常多的,要是这两点都没法归结到那幻影般的圣塞宁文献,就意味着我的调查要以失败告终了。”
“就是最后的可能性了吧。剩下的这两点是哪两点呢?”
“第一点,是比扬古教授在学会杂志上发表的论文。当中有一段记述暗示了未发送的呈递教皇厅的书简与圣塞宁教堂的关系。我有必要见到他,向他更详细地询问清楚……另一点,是这个。”驱取出一张剪报的复印件。标题是“圣塞宁教堂中发现古文献”,正文是仅仅二十行字左右的短小报道。
前年,圣塞宁教堂小后殿的一部分石地板陷落,在其下方出现的地窖之中,近日发现了相当数量保存状态良好的古文献。发现的文献共约百份,包括手抄本、书信、记录等,种类繁多最古老的能上溯到十世纪以前。今后该批文献将作为教会资料接受正规的调查研究,当可期待得出丰硕成果。
“日期是一九四二年一月三十日,当时的图卢兹本地报纸的报道。我设法追查写下它的记者的行踪,但还是徒劳而终。任何学者都不曾听闻这批数量过百的古文献。也就是说,报道中所预告的,即将进行的学者调查完全没得到实施。那么,这座古文献的小山到底去哪儿了呢……”
“所以你要去圣塞宁教堂是吧。明白了,你跟那两人约的是几点啊?”
距离驱跟莫罗神父约好的时间还早。我们不得不再在咖啡店消磨点时间,这个时候,博物馆也还在午休吧。
“驱,为什么你要拜托吉赛尔查那件事?”
我把话题转移到费斯托的谋杀案。案发之后,我对驱抱有兴趣与之交谈过的两个人进行了追踪调查,从索讷神父那边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话。神父说驱向他问起案发当时的情况,他也如实回答了,也就是说,他对驱说的跟对我说的是完全相同的内容。另一边,吉赛尔则告诉了我一些饶有兴味的内容。费斯托被杀的当晚,驱在即将离开时,秘密地将吉赛尔唤来,嘱托了她一事:“埃斯克拉芒庄的警官全部撤离,山庄内的人回各自寝室就寝后,会有个人偷偷进入左栋二楼的储物室,我希望你在走廊埋伏,听到脚步声之后,确认一下那个人是谁。”吉赛尔的寝室距离储物室最近,最适合监视。可是,到底会是谁、怀着什么目的在深夜潜入储物室呢?当然,警察连那间储物室也彻底搜查过了,包括有可能敲碎资料室玻璃的工具在内,所有稍微惹人注目的东西都已经被卡萨尔队长他们带走了。那到底为什么,驱会拜托吉赛尔进行这么奇妙的监视呢?对我的疑问,吉赛尔是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