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像是不用手碰,就能移动玩具和小型铜钟,或是让一块发光的布条在空中起舞之类的。”
“不知道,这些俺也不太清楚。这类事情就算俺问小善,他也不肯给俺解释。就像过去那些变戏法儿的人一样,不管怎么问都只是笑着,但从来不肯告诉俺里边的诀窍。”
“原来是这样……但武井大叔您是怎么想的?既然您和穴山大叔曾是同行,应该能看出点儿端倪来吧。”
“俺吗?俺可不行。俺和小善不一样,手脚笨得很,头脑也不如年轻时灵光了。说到底,俺对杂技的态度就没有小善那么热忱……”
武井说着,用手把自己的右膝敲得梆梆作响。那条腿看上去虽然不像有什么大问题,但他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过去,俺也能在细细的麻绳上轻快地行走还有着走绳阿哲这个绰号,现在却沦落成这副狼狈相,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武井说着,继续将酒往喉咙里灌着。
“小善做的那些事……可能的确是在弄虚作假。他用来骗人的手段,肯定是天衣无缝……但是猫小哥,小善他干的都是好事儿,至少不是什么没脸去见老天爷的事儿……这些你是知道的吧?”
武井的话语里夹杂着呜咽。
“我清楚,我很清楚。”
猫丸连连回应,仿佛在安慰他。
武井湿润了双眼,不停地点着头,仿佛面前的人就是穴山一样。
从店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两人把烂醉如泥的武井托给了店里人照顾。店里的人告诉他俩这已经是常事了,不必担心。然而这顿酒最后依然是成一结的账。
成一与猫丸一同走在前往车站的路上。
室外的气温非常适合散步。
恰到好处的醉意令人无比舒适。街上的霓虹灯耀眼夺目,连街上那些步履蹒跚的醉汉,现在看着似乎也不那么讨人厌了。成一的心情也是一反常态地愉快,他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猫丸。
“喂,猫丸学长……那个灵媒师,好像不是什么坏人。”
猫丸一言不发,只是匆匆忙忙地走着,他那件松垮垮的外套被风吹得飘了起来。成一再次喊道:“刚才见了武井大叔,也算是收获不小。猫丸学长,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灵媒师的朋友?”
“稍微调查一下,这点消息还是能得到的。”
猫丸的话听着令人很不舒服。
“不过学长你真挺了不起的,光是得知慈云斋不是个坏心眼儿的家伙,就已经是今天的重大收获了。”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
猫丸说罢回过了头。
不知从何时起,猫丸的目光变得仿佛要择人而噬般凶恶。
“我不是刚告诉过你看待事物要全面吗?这也只不过是事物的一个侧面。他是慈云斋大叔的朋友,自然不会说他坏话这种事情只要冷静想想就能清楚。”
成一心头一凛。
“那学长,刚刚武井大叔的话,也只有一半可信吗?”
“谁知道呢,这么想总不会有错就是了。”
猫丸漫不经心地说着。
有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