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军县城的半道上,徐鸿儒就得到了消息。
“教尊,京师出来的那只禁旅,进军神速,已经快要杀到郓城县境内。”
“怎地会这般快?来了多少兵马?”
从景州那一带到郓城县足足有三百多里,他们从接到消息时,到仓促起事,准备向县城进军时,上一回打探到的消息还是勇卫营离他们有九十多里,现在居然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距离。
本来他们以为官军不会来得这么快的,尽管已经是在抓紧了一切时间发动,但以这时代的条件,他们聚集起几千人还是花了差不多五天时间,期间还有头目叫地方士绅豪强绑了,送去了县里。
“两千出头,还有两百马队。”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他们对这只军队的情报并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对官军他们还是挺畏惧的。尤其是这只军队,听闻还是皇帝亲自练出来的精锐。
徐鸿儒不傻,他清楚单从这进军速度就能看出,这只军队有多么精锐。
县里向上方告发才过去了四天,鲁省本地的军队都还没开始集结,这勇卫营从景州到郓城三百多里,才用了不到九天啊。
他在本县里向县城进发,统共不过二十多里的距离,大队人马一天才走了十里多点。
面对这只军队,徐鸿儒害怕了。
“不打郓城,转道向东,去曲埠。”
这一次和另一时空不一样,没有地震对县城城墙的损坏,现在这位郓城县令倒是没有直接逃跑,而是接到了上方要求他死守城池的命令,选择召集了城中大户和附近的士绅豪强,发动了大批壮丁守城。
徐鸿儒不傻,他清楚就自己手里这点乌合之众,看上去人多,但根本不可能把县城打下来。
待众位头目退去,徐鸿儒却是找上了真正的心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教尊,真的要落草?“
“朝廷的大军来得如此的快,想必是真正的精锐,咱们这点人,哪里打得过?咱们现在又没杀官,官府应当不会死咬着咱们不放。”
闻香教的人,在郓城县城底下转了一圈,随即转道向东,渡过运河奔着曲埠去了。
期间,先前那股响马发觉情况不对,明白闻香教这帮人成不了事,直接跑了,一些人清醒过来后也离开了队伍,顺带着连同夜间行军路上走散的,两万多人到了邹县的时候,仅仅剩下一万四千多人。
徐鸿儒这次依旧没有攻打邹县,在飞快地打破了几个豪强的庄子后,他就继续向东,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奔着鲁中山区去的。
这一次由于信心不足仓促起事,徐鸿儒根本没打出反明的旗号,一路打破豪强的庄子,口号也是吃大户而已。他相信,自己往山区里一钻,朝廷就不会对他有多少兴趣了,毕竟严格来说,他没有杀官造反,走的路子还是杀人放火受招安的那一套。
等到孙祖寿带着大队人马赶到曲埠的时候,徐鸿儒已经跑远。
到了曲埠之后,徐鸿儒就带着自己手下核心的几百人跑了,丢下一大堆乌合之众很快就趁乱去吃了几个大户,然后就一哄而散。
孙祖寿辛苦跑来转了一圈,结果是一仗都没打成就把人给吓跑了,战绩仅仅只是抓到不少闻香教的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