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佛在哪?”
“在里面。”张玄子答。
“那就去呗。”宁不欢理所应当地说。
张玄子疑惑地扭过头:“你不怕死?”
“您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了,十个人里有十个人有去无回嘛!我又没当您是开玩笑。”宁不欢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一千个人里有半个人找得到这个入口,已经是最乐观的估计了。”张玄子却是不客气地回道。
“那还真得感谢九十九呢!”宁不欢俯身摸了摸仰起的狗头。
张玄子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地说道:“若你执意入内,我也不会再劝你。”
“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宁不欢却幽幽一叹:“家里太穷,想给家里添点家当。”
说罢,便重新推起了张玄子的轮椅。
张玄子干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一心求财的亡命之徒不一样。”
“本来就不一样……”
二人的闲聊声随着宁不欢后脚一收,立刻消失在潺潺的水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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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滴嗒……滴嗒……”
几滴暗红的液体滴在老石板上。
一双沾血的靴子一顿,停在方才二人逗留的地方。
此人一身黑衣,腰间明晃晃地挂着一个令牌。
令牌上符文缭绕,普通人能辨认的只有三个字。
千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