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忙吩咐人打发小丫头小厮去两箭外百里牧驻地,她沏好茶水正准备端过去,里面已经传来反插门声,她忙退下,和夏渊站在院外,两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再言语。
这边萧越沉着脸推了门进去,一反手闩上门,谢阮宁本来斜躺在榻上,正就着一点灯火看乔苏带来的那本书,听见院子外纷杂吵闹,忙打发苏瑶去看,自己还没披衣起身,萧越便已经进来。
谢阮宁没料到他这样晚会来,正要起身,萧越面如寒霜的走过来,一伸手按住她肩膀,垂目看见她手边书,另一只手捡起来,摊在手心翻了翻,脸色越发阴沉。
翻了好一会儿,萧越冷冷开口,“太子倒会哄你欢喜,又是画扇,又是编故事。”
谢阮宁微微诧异。
萧越扔下书,冷冷的盯着眼前人,见她一脸淡定,和太子一样面无羞色,晚间的怒气霎时间又上来,一伸手捏了她下巴,冷冷道,“朕是鬼迷心窍,才留着你这人。说,何种地步。”
谢阮宁想要掰开他的手,奈何萧越这手紧紧捏着她,她使足了劲儿也没掰开,只得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越冷笑,“太子近来两个月,一大半时间倒在南山,听说,时时和你幽会,怎么,敢做倒不敢说了?”
他是说乔苏?
原来乔苏是太子殿下。
是她大意了。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萧越误会了她,并且误会很深,她解释都没法解释,好像越描越黑。
谢阮宁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又挣扎不开,心里一急,她脱口而出,“萧越,你发什么疯!”
听她竟然敢直呼名字,萧越薄唇紧抿,一伸手将她按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放肆!”
谢阮宁气极,“要杀要剐随你便,莫要在这玷污人!”
萧越舔了舔嘴唇,笑的恶劣,“我玷污你,又不是一次两次。”
谢阮宁愣了下,霎时间眼睛通红,强忍了会,控制了下情绪,淡淡道,“我与乔苏,君子之交。爱信不信。”说完闭上眼,强忍住泪水。
萧越见她闭上眼,眼角已经隐隐有了泪痕,心中微微一疼,这才惊觉自己有些冲动。他松开手,沉了沉气,突然觉得挺没意思,转身走的时候他微微回头,“你去雍州。莫让朕再看见你。”
说完拉开门大踏步出去。
见萧越出来,夏渊忙迎上去,心里纳闷,这么快就完了?
大老远跑过来,一刻钟不到就要走,图啥啊。
苏瑶看萧越脸色不善,正诺诺不知说什么,萧越道,“连夜收拾东西,去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