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么渴望能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
倘若生个男孩,他就亲自教这孩儿骑马射箭,在启蒙时候握着他软软的小手教他写第一个字,他这一身经韬纬略都要授他,只盼他长成一位堂堂正正的男儿,行走于天地间,出去看看那大好河山。
倘若生个女孩,他便亲自教她识字,琴棋书画,养成像她娘亲一样通透聪明的样子,将所有的疼爱宠爱都给她,呵护在掌心,他要努力将这江山治理的更好,断不会让她像前朝公主一样流离。
这世上有太多的果,偏偏没有如果。任是西方宝树,那也只能结出长生果,结不出如果。
见谢昭容翻了个身,面向墙内,萧越叹了口气,“你感觉怎么样?”
好一会儿,谢昭容道,“身上清爽了许多,倒也不觉得怎么。”
萧越替她掖了掖被角,“叫太医进来看看脉。”
“嗯。”
褚宁褚太医进来隔着帐子把了把脉,才舒展了没几天的眉头又拧在一块。
见褚宁好半天不言语,萧越忍不住问,“怎么?”
听圣上问,褚宁忙跪下,好半天,他不确定的道,“陛下,臣生平,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脉象。娘娘,腹中似乎又有瘀血。”
萧越皱眉,“怎么又有?不是说已经干净么。”
褚太医不敢下结论,“请陈大夫进来再确认下。”
听圣上宣,在外面正小声和王太医讨论方子的陈勉忙进去。
好半天,他啧啧道,“奇怪。”又号了一会,一脸惊诧。
萧越见他脸色变了几次,按捺不住问,“什么情况。”
陈勉没敢直接说,诊脉好一会儿,他才确定,这娘娘似乎又怀孕了。
但是不可能啊。
娘娘最近服的药有调节功效,服药期间不会妊娠,实在奇怪。
娘娘小产没两个月,又怀孕,说出去圣上可能会打死他,但是这个脉象确实是喜脉,他十分确定。
他没敢说是怀孕了,只含含糊糊说脉象不稳,需要观察几天。
见这二人又打太极,萧越冷冷道,“难道朕养了一群饭桶?你们一天请几次脉,每次都商量大半天,方子下了多少,也不见效。如今连个脉都不会号了!谢妃如有不好,朕拿你们脑袋是问!”
见圣上动怒,外面众人跪了一地,也不敢搭话。谢娘娘自己都不愿意好,我们有什么法子啊!开了多少清气理和的方子,明明应该有用,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臣有什么法子啊!
正在太医院众人惶惶不安时,夏渊忙进来报,“靖惠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