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神秀搬出了自己的好大哥杨虎灾,李夜墨当即严肃起来,请宫神秀说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大殿里的三人有些猜测,听到宫神秀说有难,无非是宁王有了动作。
呵,他急了,他动作越大,越说明丢失秘籍为真。
宫神秀当然不知道三人的想法,他轻咳一声,仰着头,大摇大摆走进大殿,在供桌上盘膝坐下,这才开口道:“宁王说他丢了一件重宝,乃是洪武皇帝赐下的一对玉箸,价值连城,而且有府卫亲眼看到,一道黑影倏得穿过屋脊,消失不见——得出结论,盗走玉箸的是位轻功上佳之人。”
李夜墨和钟晓都微眯起眼睛,眼神玩味地看向宫神秀。
“莫要冤枉了好人,他说看见黑影,小生可从来都是白衣胜雪。”
宫神秀赶紧辩解,“天地良心,小生只从宁王府上盗走了一本假秘籍,什么玉箸,听着也不值钱,怎么就价值连城了,要是有洪武皇帝要饭碗,小生还能打起些精神。”
李夜墨插嘴道:“许是宁王秘籍来路不正,他又不知道秘籍是假的,丢了秘籍舍不得,又不敢叫人知道,所以用玉箸给秘籍做了遮掩。”
李夜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宁王当然能分真假,毕竟江湖中的秘籍就是他宁王府刊印出品。
宫神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了是了,应该就是这样。”说罢,又是苦着脸,“这下可遭了,小生还以为是别人给你们惹来横祸,原来是我把你们给害了!”
李夜墨和钟晓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神秀道:“外面已经翻了天了,宁王说丢了重宝,怪练轻功的手脚不干净,既然无人承认,就要把江湖颠倒过来,将练轻功的一网打尽,五百两一个,有名气的都作数,生死不论。”
“宁王怎能如此霸道!”李夜墨和钟晓一半是震惊,一半是愤怒。
即使是连坐,大了说也就是九族,方孝儒最惨了才十族,可没说杀光天下读书人,宁王倒好,丢了东西就要杀光所有练轻功的,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李夜墨问:“江湖中如何响应?我们江湖可不是他宁王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