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十安闹起了肚子,他龇牙咧嘴了好一阵,直疼得煞白了脸,这才凑到商衡耳边,轻声道:“公子,小的肚子疼得厉害,许是出门时吃了糕点,这里的茶又太浓,小的贪嘴多喝了几口,这便有些吃不消了...”说罢,肚子还十分配合的咕咕了几声。
商衡面有隐隐笑意,以扇柄戳了戳十安的腹部,像是怪它没给主子争气,应允后又嘀咕了几句出恭完,让十安自己在风里头晾一晾,别急着回来,当心熏着屋里的姑娘。
十安忙不迭的点头,出了茅厕,脚下一拐,十分听话的到了听画楼偏门处晾一晾自己,像是掐着点的,恰等到逐流收拾着药箱从楼里出来,十安收起蓄满笑意的脸,随即一脸急切的朝人迎了上去。
“师兄”十安激动的错开逐流,将秋岑风抱了个满怀。
他大力的拍着秋岑风的背,情绪激动使得路人频频回首。
“熟人啊?”逐流开口。
“唉?”十安将人松开,满脸疑惑的回过头,随后像是大悟般望着逐流,“此乃在下师兄,走丢了时日,让我寻了好久,却未曾想,能在这处遇见”
“师兄走丢了,你倒是逍遥快活”逐流对着听画楼扬了扬下巴“一点没落下”
“这位兄台说笑了,在下身无钱银,只因因缘际会,这才在长安谋了份差事,本想着等手上一宽松,便去张贴些告示寻人,没曾想,今日陪府上主子来这楼里听曲儿,便撞着了,想来是老天开眼了”
“呵”逐流冷笑了声,寒风一吹,呛了他一嘴,忍不住便弯腰咳了起来,剧烈的咳嗽使得他满脸通红。
秋岑风好似适应了眼前这般景象,只不慌不忙,但却十分有力、不容拒绝的将逐流拦腰抱起,找了个避风口,遂将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