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平日里搬弄是非也就罢了,眼下竟把话头编排到主子身上去了,我瞧着贤王府这小庙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既如此,明日我便去回了王妃,让管家找个人牙子给你打发了,这外头天高海阔,定不会屈着你这人才”
梨儿本就叫那一巴掌打蒙了头,后又被这一连珠带炮的话给唬破了胆,心中惧意一生,双膝酸软如泥,看着便要瘫跪下去。
十安远远的躲在马车里瞧着这一幕,禁不住摇了摇头,又促使着杏儿下车去解围,待到马车内只剩下十安和酒醉的商衡时,他才头一次正儿八经的端详起了这人。
商衡无疑是像商梧的,甚至连眼角下的泪痣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少了商梧身上的阴郁,多了些稚气,又因这半生顺遂平坦,除了父王过于严厉,实在没遇见什么风浪,也没听过几句‘不行’,因而品行欠佳,是个十足的纨绔子。
十安盯着他,有些出神,也说不清在想什么,只良久才微微叹出一口白气,伸手至腰间摸出粒雪白幽香的药丸给他服下。
几句话的功夫,商衡酒便醒了大半,他睁眼瞧了会儿马车顶棚,在瞧了会儿一旁嘴角蓄笑的十安,抬手搭上十安的肩,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
“我头疼”商衡觉得这次酒醉较之以往要轻松得多,精神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有些头疼的钝感。
“世子”十安掀了车帘,示意他往外看,“一会儿得更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