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我抓紧时间逃出去吗?难道我继续待在这里会出现氧气不足导致窒息而死的情况?”
唐居易竭力想要从兔子男说过的话中抓住些什么线索,但是却一无所获。而他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
如果他感受的没错,将他绑在椅子上的绳子是那种最为常见的麻绳:粗糙、耐用,磨得疼。
而他身上哪怕是一件物品也没有,就连手表也都是被收走,况且从束缚的力度来看,连转动手腕都有些艰难,想要单靠扭动来脱困多半行不通。
正当唐居易思索着如何解开绳索的时候,他却是从从未间断的滴水声中隐约听到了某些别的声音。
一开始唐居易只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随后那声音便更为清晰,使他不得不确信自己听到的是事实。
那是一阵轻微而沉重的脚步声,脚步的主人似乎行走起来很是迟缓,但是却毫不犹豫,目的明确。
脚步声很远,离唐居易的房间好像有着几十米的距离,因此唐居易一开始并不敢确信自己听到的是脚步。
脚步停顿下来,但是却并不是在唐居易的房间门口,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此时的唐居易下意识地凝神倾听,还在思考为什么脚步声突然停顿,随后便听到了铁门被拉开的标志性声响。
唐居易一僵,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有着另外一个类似他所处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传来的,就是一声混杂着呜咽声的惨叫,仿佛是经历某种巨大的痛苦之后戛然而止。
至于为什么戛然而止
唐居易此时从头凉到脚底,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椎窜上,令他头皮发麻。
“出出人命了?!”
在唐居易的耳中,先前那一阵脚步声再度出现,只不过伴随着而来的,是浓郁的血腥气。那种令人反胃的锈腥味儿无时不刻在刺激着唐居易的鼻腔,告诉他一个他不愿相信的事实。
唐居易面色苍白,强作笑颜地扯了扯嘴角,自我安慰一般地说道:
“说不定只是只是电视台的整人节目呢?故意制造出这种逼真的气味和声音,然后用隐藏摄像机拍摄反应?”
他再度咽了一口唾沫,口中的干涩感让他的猜测显得那么可笑而滑稽。
脚步声没有持续多久,便再度停止下来,似乎是在另一道门之前驻足。虽然说这一次的脚步离唐居易更近了一些,可是仍旧有些距离。
又是铁门被拉开的声响,只不过由于距离的拉近,唐居易可以听得更为清楚。
这一次,他甚至能听见许些模糊的叫喊声:
“等等!”
“我不是”
与之前相似的惨叫声响起,同样也是陡然衰弱,似乎是惨叫之人因为某种原因丧失了继续叫喊的能力。
就算是电视台的整人节目,唐居易也没有勇气坐在原地坐以待毙了。
他宛若发疯一样地挣扎起来,神经质地自言自语着: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还有时间”
绳子捆得实在是太紧,就连扭腰的动作都难以做到,更别提单靠挣扎来脱离束缚了。
唐居易牙齿发颤,脑子里被逃跑的念头所充满,此时思维混乱,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有些丧失了。
忽然,他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以自己这种状态是绝不可能逃出这间屋子的,于是狠命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用疼痛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呼哈”
唐居易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然而除了浪费了大量的体力之外,他并无任何实质意义上的收获。
“不行单纯的挣扎只能是消磨时间,让逃离的希望更加渺茫”
唐居易自言自语着,好像在告诉自己什么。
“那个兔子男要我抓紧时间,又说我的游戏已经开始,应该也是在暗示我有着逃离的途径如果是必死局面的话,这就不叫游戏了,直接说是虐杀都不为过”
唐居易的思维在这种自我对话的方式下逐渐清晰,而外头的脚步声也是渐渐被他忽略。
“是我遗漏了什么吗?有什么他给过我的信息被我忽视了?”
唐居易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然有些细节已经模糊,但是大致的情况还是记忆犹新的。
“游乐场游戏收走了其他物品”
唐居易的思维在飞速运转,远比平时更为活跃。
“既然收走了我的随身物品,那么必然要给我某些其他的东西来解开绳索可是他给了我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没有”
唐居易的额头上渗出了滴滴汗珠,而外头也是传来了第三扇铁门被拉开的声响。
那迅速逼近的声音,无疑是在警告唐居易危险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