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班会就给学生们开展性教育吧，学校在这方面的教育一直很薄弱。”

“欢迎。”推开一扇嘎吱嘎吱的门，在学校后区外面的废旧工厂的一个角落，龙彦历推开了一个几乎已经破损的木门，一个小房间出现在了二人眼前，和混乱肮脏的废弃工厂完全不同，这屋子干净，整洁，但是却异常的简单。

一张木板搭建起来的小床，旁边一个水管，这不足五平方米的地方就是龙彦历的全部房间。

“你一直住这里？”汉斯走了进来，微微弯腰，这里的天花板有一些低，触碰到了汉斯的头。

龙彦历掏出一张卡片，后者也认出了这是国家所颁发的身份证。

“上面的信息每过三年都会刷新一次。”龙彦历低头，捏了捏手中的证件：“每一次的刷新，都会让我重新获得这个学校的学生身份。”

“十多年了。”

汉斯的手放在了被子上，这个被套不知从而来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能够确定的。

那就是单薄。

现在已是初秋，空气中早飘荡出了寒冷，风吹着破烂的门，咔吱咔吱，倾泻的将冷气渗透进来。

汉斯握着被套，被套薄的让他食指和拇指一用力就能够触碰在一起。

“我是龙。”龙彦历顿了顿。

“秋天是不会冷的。”

秋天并不冷，汉斯知道，同时也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说出冬天。她校服洗的已经发白，发根也有一些偏黄。

“时间不早了。”龙彦历指向了门外：“我该走了，之前的工作我又被辞退了，还得去找新兼职。”

“可是，学业，那么的紧。”汉斯伸出双手，同时也朝着门外走去，龙彦历要关门了。

“我读了三次高中了，因为身份证明的自动刷新，所以没有办法升入大学。”捏了捏证件，然后放进了口袋。

“可是白天要上课，你晚上还去兼职，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汉斯看着出来并锁上门的龙彦历，他眼里满满的不是滋味。

“我是龙。”龙彦历揣好了钥匙。

“龙是不会累的。”

“我也是龙。”汉斯轻轻的抱住龙彦历的头：“龙也是会寒冷的。”

“我也是龙。”汉斯用鼻尖轻触了一下龙彦历的头，这是巨龙间表示信任的一种方式。

“你一直以来，都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