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坐在车厢之中,拿起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还好那广赤也算有心,满满的食物,这都走了不知道多少天了,竟然都还没吃完。
红彤彤的苹果,啃了一口又一口。
但是好吃的苹果解不了她心中的无聊,于是只见她打开了车窗,往外一瞧,“咦,那里是怎么了?”
乌压压的一片,成片的乌云。
黑不溜秋的,就像是老天爷穿了一身黑衣服。
菊花关了窗,走到了车帘前,撩开,细细瞧去。
“咦?你怎么出来了?”晴初疑惑地问道。
菊花看着天空,缓缓地坐在了晴初一旁,“我就是瞧一瞧。”
晴初赶着路,马鞭甩着,那马也大步地往前行。
“那里是不是下雨了?”菊花指着那层层的乌云说道。
“下雨?”晴初皱眉,瞧看了去,“没有啊!”
晴初抬头朝那里眺望着,不过有些黑,又有些远,倒是瞧不见什么风啊,雨啊,雷啊什么的,就是觉得有些暗。
“就是阴天了而已,”晴初宽慰地说道,“你先进去吧!没事的,不会下雨的!”
菊花闻言,还是有些觉得不稳妥,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耐不住晴初手劲儿大,把菊花塞了进去。
菊花啃着苹果坐回了原位,但还是打开了窗户,瞧看着。
那层层乌云就像一块块黑色的膏药,仿佛是开天辟地时,盘古大神没洗手,撑着天,把那天染黑了一样。
越近,越觉得心惊。
忽然,天上仿佛下起了钉子。
噼里啪啦的,叮叮咚咚的。
车厢的顶被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样。
菊花掀开了车帘子,侧过头一看,那手里的苹果都吓掉了。
这才一眨眼的工夫,晴初就仿佛跳入海里,那头发湿润得就像海带一样。
那面容就像涂上了一层海藻面膜。
“我就说下雨了吧!”菊花拉着晴初,走进了车厢。
掀开了座椅,底下那是个箱子。
翻箱倒柜地,倒是找到了几件衣裳,“你先换上,我去把马牵到其他地方去,免得这长得跟冰雹一样的雨,把这马砸坏了!那就不好了!”
“恩,”晴初接过了那衣服,看着菊花离开了。
至于为啥不是晴初多淋会儿雨,去把那马给引到树底下,那是因为,晴初要换衣服,菊花总不能拿着瓜子,苹果的,看着晴初来一个个人脱衣秀吧!
虽说菊花也不在意,反正男生该有的,她也曾经拥有过,男生不该有的,她现在拥有着,而且在将来的某一段时间内,持续拥有。
但是晴初会害臊啊!这还没成亲入洞房呢,怎么就能坦诚相待!
再说了,都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晴初都脱衣服,菊花穿着,也不公平的不是?
菊花拿着压箱底的伞,走下了车。
刚落地,泥水都溅了不少,但是一转身的工夫。
“我靠,这马果然受惊了!”那马撒了欢的跑。
“二愣子,二愣子!”晴初拎着伞,追起了马车,大喊着。
可惜,雨声太大,车厢太好,这隔音的功能实在是太强大了。
不仅隔音好,就连防震效果也是极其奇妙。
反正,晴初在里头安稳地宽衣解带,没有丝毫觉得自己身处在一辆疯马自动驾驶的马车上。
菊花拎着伞,喊着,却只能伸出尔康手,瞧着那马车渐行渐远,却无处说理去。
“这是要让我出绝招啊!”菊花右手执伞,左手一挥,一条淡黄色披帛缠绕在菊花的手肘上,“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