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可亲的模样,就像神庙里的神像一样。
说不上神圣,但是总是觉得几分亲切。
“远方的客人,”老头合十言道,“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请坐!”
顺着老头的手指看去,那里有着两块布团。
晴初和菊花对视了一番,坐在了那边。
“你说等我们很久了?”菊花一坐下来,便是抢先问道,“这个很久,从哪里开始算的?”
“要说从哪里算?”老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的到来,是一位客人告诉我们的。”
“客人?什么客人?”菊花有些蒙圈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头摇了摇头,“我们先辈并没有传下什么画来,我们只知道那位为我们部落留下传承的客人,提着一竹篮子。”
“竹篮?”菊花想了想,匈奴这里靠近的是北海,总不能是南海的观音来这里闲逛吧?
“那他是男还是女?”晴初随口问道。
“一位英俊的公子,”老头言道,“不过据说他的衣饰很特别,我们只知道他穿着一件只遮蔽半身的白袍,手臂上戴着金色的臂环!”
‘埃及人?’菊花想象了一个画面,下半身绕着白布,手臂上戴着金色的臂环。
“佛教的僧人?”晴初倒是不一样,僧人的袈裟也是遮了半身,露出右手臂。
“不知道,”老头摇了摇头,“不过,他倒是说过了,几百年后,会有两位客人从河边而来,驱散着我们的阴霾。”
菊花听蒙了,“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或者说,你怎么知道他说得是我们呢?”
“每日清晨的占卜,是祭司必做的早课!”老头笑着说道。
“那,”明白了缘由,剩下的就是目的,菊花接着问道,“阴霾指的是什么?”
晴初也好奇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然而,老头只是指了指穹顶。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把你们的毡包给掀开?”晴初单细胞地思考着。
“呆子,”菊花闻言,语重心长地摸了摸晴初的头,“你要记住,这世上像你这么呆的人不多。”
“什么?”晴初转过头去,疑惑地问道。
“这位客人的意思是,你是傻子,但我们不是,”老头替着菊花回答道,“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们把我们的家掀个底朝天的!”
“那你们什么意思!”晴初不高兴地问道。
“是雨,”老头叹了叹气,“我们这雨整整下了一个月了!”
“一个月?”菊花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照你们这雨量,下了一个月,那河道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宽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老头叹了叹气,“这雨连日下的都是这么大,甚至有几日下的雨比今天来得几倍,但是河道偏偏不曾涨,草原也不曾积水。就好像,雨水一落地,就晒干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晴初震惊了。
菊花闻言,顿时好奇了起来,那边宛延沙漠不曾见过连绵的雨,却有着延绵的河,这边匈奴草原上是连绵的雨,却没有那泛滥的河。
若不是只有一个月,她都怀疑,是宛延国师移花接木,引去着草原的雨,成了那宛延的河。
“你确定,你占卜出来的人是我们两个?”菊花不太确定地说道。
老头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行,”菊花缓缓地起来了,“既然那天命之人是我们,那我们就应下了!”
晴初闻言,侧过头去,吃惊地看着,仿佛眼神在说,‘这么诡异的事情,我们怎么解决?’
“那老朽就替我们部落的人感谢两位了!”祭司感激涕零地说道。
“先别感谢,”菊花抛了个眼神给晴初,让他稍安勿躁,“让我们解决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