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
“钟离你胆敢羞辱与我!”
钟离笑眯眯的看着楚国使者,道:“我钟离行得端做得正,今日便是诚心羞辱你,你待如何?”
“钟离!!”
楚国使者大吼一声,眼珠子恨不能凸出来,里面布满血丝,恶狠狠的大吼着,似乎要将钟离咬碎。
钟离摆手道:“楚国使者不防大喊大叫,反正招惹来了围观群众,又不是围观我钟离,你就可劲儿喊罢!”
楚国使者一听,浑似哑巴吃黄连,根本有苦说不出,瞪着眼睛,恶狠狠的注视着钟离。
钟离摆手道:“撵出去。”
黔夫押送着狼狈的楚国使者,退出帐子。
因为帐中大吼大叫,帐外很多士兵都注意过来,楚国使者这般赤条条的被推出来,登时引来一片哄笑。
“这什么人?”
“看起来怕是楚国使者?”
“楚国使者?!”
“我竟不知,楚国还有这般风俗?”
士兵们虽不明情况,但是都哈哈大笑起来,楚国使者面色铁青,刚刚还瞪着眼睛,一脸不服不忿,不过这会儿已经变的灰头土脸,垂着头压着下巴,根本不敢抬头瞪人,已经羞耻的没话可说。
钟离跟着走出营帐,楚国使者虽然不敢抬头,却低声威胁道:“钟离,你好!你好样儿的!本使回到楚国之日,便是你人头的落地之时!”
钟离懒散的一笑,道:“真别说,我钟离是吓大的!你这威胁,不管什么事儿。这样罢,你回到楚国,找两个口才好的师傅,等练好了再过来叫战,到那时候,咱们再对骂一个?”
“钟……离!”
楚国使者气的似乎只会叫钟离的名字了。
只不过钟离如今是油盐不进,混不吝!
黔夫将楚国使者押送到大营门口,钟离直接踹了他一脚,“嘭!”一声,楚国使者一个趔趄,往前窜了好几步,没稳住下盘,“咕咚!”一声栽在地上,何其狼狈。
守大营的士兵们一看,又是哄笑起来,笑声连成一片,半随着簌簌的冬风,别提多讽刺。
齐楚交战以来,齐国一直吃瘪,士兵们没打过一次顺心的仗,险些粮草也被楚国截断,这口恶心,士兵们虽然不敢言语,但是心里整日的想,天天儿的想。
如今钟离开了个头儿,他们只需要笑一笑,便能消了心头这口恶气,齐国士兵们能不笑?
可劲儿的放声大笑!
楚国使者被羞辱的无颜见人,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钟离,钟离笑着朝他摆手,诚恳的道:“回去给楚王带好儿啊!再见了,楚国使者。”
楚国使者气的浑身筛糠一样发抖,赶紧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去,冲出齐国莫府的大营门,撒丫子狂奔。
因为这边仗势很大,而且钟离羞辱楚国使者的事情,简直就是顺风,一会儿工夫整个营帐都听说了,所以但凡是有点官衔的人,全都跑了出来观摩。
成侯眯着眼睛,瞧着楚国使者狼狈逃窜,没说什么话。
田忌则是一脸解恨,日前楚国使者一直威胁田忌,田忌虽不说,但心里愤恨异常,他们做武将的,为齐国出生入死,齐王猜忌也就算了,还叫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田忌能不愤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