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魏王和燕公登时就哑口无言了。
因为钟离再一次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刚才写名字就是,燕公和魏王谁也不信谁,若不是钟离最后没有问他们对方的名字是否正确,恐怕燕公和魏王都要互相阴损对方了。
如今已经不是名字的问题,而是给他们二人一把剑。
利器在手,果然各凭本事,在这种情况,燕公和魏王能不心动么?
估计二人都在心里忖度,如果能杀死对方,燕国和魏国之内必然大乱,这是如此天赐良机,还能把干系推到一些不着边际的土匪身上,不用受舆论的谴责,再好也不过。
钟离见他们不言语,各自眼珠狂转,不由笑起来,心想果然攻心为上,勇武动兵什么的,实在不适合他这样的文明人。
这两次考验下下来,别说是私下会盟了,燕公和魏王这两个塑料兄弟,友谊的小船已经翻得彻底,就算不打扰他们会盟,给他们疯狂按头,也无济于事了。
魏王眯着眼睛,他虽和燕公想到了一起,但也有顾忌。
那便是年龄问题。
魏王如今已经六十好几,在古代五十知天命,六十就已经是高龄中的高龄了,魏王虽保养的很好,老当益壮,身子骨健朗,但终究不是小年轻小伙子。
而燕公呢?
燕公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若是正面刚,魏王必败无疑,抢到佩剑的概率不大,如果没有佩剑,自己便没有任何赢的成算。
燕公其实也在犹豫,燕公虽年轻气盛,但他也考虑到了魏王的长处,那便是老奸巨猾。
魏王年岁已经高了,见过的世面比自己见过的女子还多,而且魏王素来以狡诈着称,自己体力胜过魏王,但倘或魏王耍诈,自己又如何防备?
只恐怕防不胜防。
钟离笑道:“你二人可想好了?”
魏王故作正义,呵斥道:“我们乃忘年好友,绝不会因为你一句挑拨,便自相残杀,参与什么角斗的!”
燕公也赞同,道:“我岂能做这等无义不仁之事?”
钟离一猜就知道,这两人都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因此不敢答应。
钟离笑道:“这恐怕由不得你们,你们若是不参与角斗,那这把剑杀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你们两个人!”
钟离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钟离又道:“不过您们放心,别耍什么花心眼儿,这只是一把佩剑,如果你们想要仗着这一把佩剑就杀出我这重重包围,那就打错注意了,但凡有人动坏心眼,还是两个都死。”
他说着,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魏王和燕公面对钟离的威胁,自是十分恼怒,但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钟离亲自拿过佩剑来,“嗤”一声拔出剑鞘,高高举起,准备做一个抛出的动作。
他这么一举手,燕公和魏王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眼神快速分开,全都紧紧盯着佩剑。
就如同两个饥饿的豺狼虎豹一般。
钟离笑眯眯的看戏,把佩剑举得更高,道:“好了,做好准备,我数一二三就扔。”
钟离说着,顿了顿,在万众瞩目之下,在燕公和魏王发狠的目光之下,朗声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