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拂,姜昀坐在窗边,呼出的气清晰可见白雾一团。
等用早膳,严妈妈匆忙进屋“老夫人,昨夜七公子得了热症,二公子夜起打发了小厮去请江郎中来瞧过,只是热症。无大碍。”
姜老夫人脸色一沉,目光瞥了严妈妈,眼眸如寒霜,放下手中的热碗,声音幽幽道“彦咏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突发热症了。”
“老奴亦不知。只是听闻七公子身子恢复不错,昨儿还在花园里玩了一会。”
严妈妈偷偷瞟了姜老夫人的脸色,心里暗暗将后头几句压回心里。受人钱财,这事总得要办的。能护着几句就护着几句。
“哦,那去找几个在七公子身边伺候的丫鬟来我跟前问问。”姜老夫人伸出筷子夹着跟前的菜,没夹稳掉在桌面上,不急不躁的再伸出筷子去夹另外一块。
严妈妈附身出门,只是片刻就领着一个丫鬟到跟前。
丫鬟到了跟前还没说一句话,姜老夫人淡淡说道“伺主不周,将腿打折,拿了身契找个人牙子将人带走。”姜老夫人颤巍起身回屋。严妈妈吓得背后冷汗潺潺,莫不是自己收了柳氏的好处,她也知道几分。
严妈妈挥了挥手,堂前的小厮将人脱了出去。
人心叵测,心若不安则惶惶不可终日。姜老夫人不问缘由的让人将丫鬟拖去柳宁湘跟前打折腿,再让柳宁湘拿身契将人打发去。着实也吓了心虚的柳宁湘一跳。那丫鬟是自己安排在姜彦咏身边伺候着的,这事做的极为隐蔽,姜老夫人怎么会知道?怀着惶恐不安,柳宁湘强装镇定的赶去姜彦咏院里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