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田丰一饮而尽,落杯拍案,气声道:“儁乂,那些个沽名钓誉的家伙,立位不立身,照此下去,这官绅阶层必定腐朽败落,到时苦的可是那些百姓!”
对于田丰这般话,张郃也不知该怎么劝,只能斟酒续杯,以酒解怨。
这时,一名府衙小吏匆匆奔来。
“张捕头,田吏郎,可算找到你们了,吏长有令,即刻开堂问案,你们速速回去!”
“这个点开什么堂?”
田丰明显不悦,可小吏根本不打田丰的摆:“田吏郎,此乃吏长之令,从不从,你自己看着办,另外说一句,有一群混账东西敢欺辱官名,袭击荀谌大人,现在府衙已经开堂审讯!”
话毕,小吏匆匆离开。
田丰、张郃相识一看,皆从对方眼里瞧出麻烦。
“又是那个荀谌…”田丰低声抱怨,可想着初来此地,形势不妙,他到底起身:“罢了,去迎迎那傲骨狗!”
府衙正堂,吏长身坐首位,荀谌、潘凤陪坐左右,至于堂下,赵范被捆成粽子跪在地上,模样好不狼狈。
“潘将军,荀大人,此事已经通报刺史府,稍后辛评大人会来此参审,请二位稍等!”
吏长解释,可荀谌只顾揉着脖子,细细看去,他脖子上红彤彤的一片,显然是被赵范刚刚给勒的。
见荀谌不应,吏长笑脸看向潘凤,潘凤粗声:“吏长大人,本将乃受府令拿贼,贼首已捉下,贼从还未得知,审讯这事你看着办就行!”
得到回答,吏长这才放下心,只是还未静堂瞬息,一小队府兵匆匆回来,潘凤瞧之,顿时大怒,而那些府兵也不敢多言,上前跪了一片。
“尔等怎地这般模样?那些贼种何在?”
潘凤怒问,府兵小伍长低声道:“将军息怒,我等从食肆后门追出,在后巷街面发生打斗,奈何那些贼人实在厉害,所以我们…”
此话一出,前面跪地的赵范顿时心下松气:“颜真,朱灵,你们俩个好样的…不错不错!”
“废物!全都是废物!”
相较于赵范的安心,潘凤已然闹心,身为冀州府韩馥钦点的府将,此番受令与事荀氏荀友若,原以为能够卖出个人情,结果却闹出这般岔子,可想他的心情。
一股子怒火冲心,潘凤怒叱,府兵听了,赶紧滚出堂。
也就同时,门庭方向,田丰、张郃与辛评同时赶到,除此之外,辛评身后还跟着郭图,那郭图身为刺史府的计吏郎,闻听荀谌生事,他特来瞧好。
四人门前相对,辛评示意田丰后,便与郭图前后进入,至于田丰和张郃,则悄悄从偏门进入,绕进堂内。
只是四人入堂后,除了辛评淡然无度,其它三人皆是面色一变。
那郭图本就与赵范相识,更有一夜酒缘之交,此时再看赵范那龌龊样,他当真是惊掉两眼,而田丰、张郃也没有想到,荀谌审罪整治的人竟然是他们的好友,但碍于府衙中人,此三人皆没有多言一纸,稳稳入座立位,等候吏长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