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爹见我!好说!”
赵范虽然喝的有点多,可奇怪的是他根本不醉,应了一声后,赵范起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赵老爷很是疲惫的靠在藤椅上,随着门开入人,赵老爷睁开眼。
赵范小跑近前,道:“爹,你要见我?”
“雍瑞,坐!”
赵老爷气沉,赵范感觉有些不对劲,再问:“爹,有啥事你直说嘛!”
“直说?唉…”赵老爷叹息一声,道:“为父问你,你是谁?”
“我?我是你儿子啊!”赵范笑声应答。
“那为父又是谁?”
“啊…这…这…爹,你莫不是昏头了?怎么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赵范转变笑脸,随即低声嘟囔,赵老爷瞧之,满脸苦笑的摇头:“雍瑞,多么简单的道理,你怎能不明白?你这样下去,如何让为父安心啊!”
话出,赵老爷起身走到窗旁,看着院中的景象,他絮絮叨叨的说:“那些人都是官府征召的护民队…理应受县令调派,你爹我不过是个世袭萌荫的官绅,看似有名有威,不过是别人给的,现在你却自持些许功劳,与这些人耍起威风,介时后果如何?你可曾想过?”
“爹…我…”
赵范胆小,可赵范不是傻子,经老爹提点几言,他骤然反应过来。
赵老爷转身看着赵范:“吾儿,你不小了,为父也经不起折腾,这次贼祸过去后,你还是要尽快去洛阳寻见叔父,好好跟着你叔父学学,若有所成,咱们赵家尚可延续,否则也就这几年光景了!”
一番话说的心沉,半晌,赵范跪地冲着老子叩首:“爹,儿懂了,谢爹的教诲!”
半刻后,赵范出了书房,与刚才满嘴跑风不同,他直接召来朱灵,细细几句,朱灵沉稳通透,立刻明白,也就半柱香的功夫,这场酒宴便结束了,那王藩等伯长还嚷嚷着不过瘾,却都被颜真挡回去。
待院落空静,赵范独坐桌台,看着一片狼藉,他忽然发现此般生活模样与前世很像,挣到一些钱就胡吃海喝,没钱时就拿脸皮去蹭,到最后自己二十浪荡岁,几近三十了还没有男人样,想到这些,赵范突然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赵范啊赵范,你脑子天天都想得什么?胆小怕事也就得了,怎么能没一点上进心?马上就要大乱的时代,你不想着寻门拜大哥,在这喝个什么起劲,不然你真像老爷子说的那话,也就蹦跶这几年光景了!”
嘟嘟囔囔中,赵范没有注意到,颜真、朱灵二人就在身后几步外守着。
“文博,你说公子这又是犯得哪门子邪?”
朱灵摇头:“不清楚,总感觉公子像是在说着什么….”
与此同时,樊家樊老爷同样心中不安,揪起缘由,乃是担心其子樊沽期,毕竟他随邹靖去安邦县请援,到现在都没消息,思绪中,樊老爷心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