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曲义也是傲骨种,心傲起来完全没有边际:“老子在冀州就是祸事,只有老子寻旁人的祸,没有旁人敢寻老子的祸!”
一句话说的刚硬不已,赵范急速思量后,赶紧转身下阶,让后冲着曲义躬拜施礼:“将军大爷在上,受小子一拜!”
“好小子,你这顺杆子上道的本事只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曲义夸赞一句,赵范乐得嘿嘿傻笑,得来曲义好脸。
也就同时,庭外来报,言曰真定县的官绅名望请见。
曲义冷目瞟向邹文,邹文赶紧出列:“将军,下官这就去聚人来见!”
不多时,以赵老爷、樊老爷为首的官绅名望匆匆入府,当赵老爷看到赵范坐在曲义旁边时,他明显一愣,当然,老爷子比较通透,并没有太过表现。
在邹文请声后,赵老爷啰里吧嗦撂出一通话,把五车粮草、一车钱银的上奉礼给摆出来,听到这些,曲义面色稍缓三分,只是这还达不到曲义的深意。
邹文见状,心中暗骂,想怒不敢明言,想忍却又气急欲出,二不加一时,连带官绅名望们都进退不是,那赵范瞧此,未免自家老子受人掣肘憋屈,赶紧道:“将军大爷,小子刚刚想起一件事…”
“何事?”曲义沉笑。
赵范咧嘴:“听闻将军大爷为剿贼而来,这一路几百里赶到,连个贼毛都没有见,换做是小子我,也得生它个狗蛋浑人气!”
“你小子说话怎地这般有意思…”
“嘿嘿,谁让将军大爷日后愿意罩着咱呢!”
赵范贱笑:“之前小子不才,带着县中青壮抵抗贼人,走了狗屎运捉拿贼首一名,就关在县府牢房,不如将军大爷去瞧瞧?”
曲义一怔,旋即大笑起来:“你个混账小子!”
声威齐出,却不似旁的加罪于身,而赵范也借着机会,再次把自己剿贼立功的事给撂出来,那邹文被打了脸面,屁话没有,官绅富豪们听了,也无人敢忤逆曲义的面子反声,至此,赵范心事达到,美得就像吃了蜜蜂屎。
待赵范、曲义二人笑声落地,曲义当即命人去提贼头郭大贤,至于赵范,曲义道:“小子,虽然你话如狗屁,可老子听到很舒坦,待会你与老子一同前往营内,陪老子喝酒!”
“小子全凭将军大爷吩咐!”
片刻后,赵范来到曲义城外的营盘。
军帐内,曲义大碗不断,赵范也算摸着曲义的性情,此等强人傲骨满腔,加之高位,必须顺着他的思路去捧,那样才会适得其所,故此赵范好言相对,好话冲心,只把曲义哄的兴悦之至。
除此之外,二人接杯不断,曲义发觉赵范相当能喝,两坛子酒入腹连泡尿都不撒,如此曲义笑声:“小子,瞧你干瘦如鸡子的模样,却痛饮不歇,莫不是海量之腹?”
赵范抹了一把嘴角酒渍,嘿嘿笑道:“将军大爷,小子生来就这样,若醉,你下令,现在就倒,若您不允,小子能够喝到明早!”
“哈哈哈…”曲义听得心悦,立时下令:“来人,端酒入帐,没有本将令,不可断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