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怒声,糜威、胡车儿、颜真等人全都心里一紧,可赵范却毫不在乎:“糜兄,别摆出这脸色,屁大点事,用不着担惊受怕,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们钟家玩什么幺蛾子,小爷全都接着便是!”
话落,赵范大咧出了牢房门。
牢头屋里,赵忱正身端坐,牢头立在跟前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小吏带着赵范进来,看到赵忱,赵范当即喜声:“叔父…您怎么来了!”
可赵忱饮茶不应,身后的赵恪上来抬手就是两巴掌,直接打的赵范耳朵发蒙。
“公子,恕在下无礼,这两巴掌是老爷让打的!”
赵恪沉声解释,赵范呆在原地,那牢头见状,赶紧抱拳:“赵大人,您在这慢慢说,小的给你守门去!”
等到屋里没有旁人,赵忱才开口:“你好大的能耐,竟然把钟繇的三弟给打的生死不明!”
“啊!”
听到这话,赵范惊然失色:“叔父…这这这…”
结巴中,赵忱冷面:“你有什么想说?现在情况本就混混不清,叔父好不容易和钟府缓下纠葛,你这一顿酒吃回来,可真有本事!”
“叔父…侄儿冤枉啊…是那钟进突然窜出袭来,若非胡车儿、颜真二人搭救,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侄儿啊!”
赵范委屈,赵忱皱眉叱声:“还敢嘴硬!”
“侄儿不敢!”
赵范直接下跪认错,对于他皮应肉不应的撑子样,赵忱也懒得多废话。
稍稍缓息,赵忱走到跟前:“现在功曹参军杜畿死定要拿你和钟府的家伙开名,盖勋老儿顾忌左右,当了缩头乌龟,所以此事你得避祸,给叔父周转的时机,不然没你好果子!”
意识到事态危机,赵范叩首:“全凭叔父计较!”
稍加思量后,赵忱冲赵恪下令:“去把牢头叫进来!我有话吩咐!”
半个时辰后,赵范与糜威立在京府的府外巷子里,对于这般结果,糜威甚是惊讶:“你叔父果真让你与我东进?”
“叔父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赵范抱拳:“若是糜兄有所不适,你只管离开,余下的小子自会料理!”
“不不!”糜威急声:“说来这事也有兄弟的干系,既然你需要避祸,就和兄弟去徐州,暂待一两个月,若无事,兄弟送你回来便是!”
“那有劳糜兄了!”
话毕,赵范带着胡车儿、颜真二人跟随糜威出城往东行去。
府牢内,牢头脸色阴沉的看着牢吏,那牢吏吓的浑身哆嗦,就差屎尿满屁股流了。
“赵大人当真把赵范一行人放出去了?”
牢头沉问牢吏,牢吏使劲摇头:“小的不知…小的刚才昏过去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这话,牢头缓了缓气,道:“记着,无论谁人问,你永远要这么说,另外…从明日开始…这地方你当值应卯!”
牢头话转,牢吏一怔:“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