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不过,崔烈坐下,缓息道:“西园议事兴备军务,筹措军资以充内库不过,现在倒好…陛下怒起风啸,当年的党锢之祸风乱再度吹来喽…”
也就话落,府门门堂匆匆来报:“老爷,廷尉杨赐大人传令,要你速速去廷尉府觐见!”
此话入耳,崔烈沉笑:“杨大人可真是急性子,估摸着一早得到消息,便老气横出,也罢,本官歇养这么多日,也该去了!”
在崔烈受命入见上阶大人时,诸如外州之地的官员也都蠢蠢欲动起来。
洛阳城西面,曹阳县,孟佗一行自劫掠糜氏商货得手后,火速赶来此地,经过这些日子的活动,商货全部出手,加上之前的钱资,至少聚得数百万钱,原想着借机找个时间,去勾搭下中常侍的道子,可西园议事、宦官清流相斗接连发生,使得孟佗不愿惹身骚气,纠缠其中,便一直呆在此地歇养。
“爹,爹…您看这个…”
大清早辰时刚过,孟达虎吼从外传来。
正堂内,孟佗叱声:“为父教你多少次,行事沉稳,莫要无尊,否则只会招人嫌…”
可孟达简直与那崔均一模一样,他急奔近前,将刚得来的消息奉到孟佗面前。
孟佗大眼一扫,立时变色起身:“这…这…”
饶是孟达笑言:“爹,您的机会来了,咱们孟氏的机会来了!与其之前攀搭中常侍们的路子,现在这路门全开,只看咱们自己的荷包了!”
“来了,终于来了!”
孟佗欣悦之至,立时下令:“子敬,立刻收拾,与我前往洛阳城!”
只是相比较清流士、地方州府官吏的激动各异,京府方向却尤为平静。
那京兆伊盖勋知晓此事后,沉面无声,以至于当日的应值点卯都没有开录,如此也让赵范这个二流子小儿立在府堂下好似棒槌一般,不敢多嘴多动丝毫,毕竟盖勋面色铁青不对劲,赵范眼睛够尖够亮,他可不火口玩杂技,否则召来这位老爷们的怒火,后果难以预料。
足足半刻,盖勋才怒而起身:“灾时不定,乱起风飞,难不成那些浑人要让汉根决裂否?”
也就话落,盖勋大步向外走去,田丰瞧之,赶紧跟上去。
待盖勋这个京府大佬离开,赵范才软塌塌的歇身靠桌,看着身旁的邯郸商,赵范道:“邯郸兄,今个是什么情况?大人怎么突然就暴怒了?”
“乱风起来了!”邯郸商低声:“卖官鬻爵,此等当年的党锢风祸起之一现在又要被某些人吹上天喽!”
“什么玩意儿?”赵范也是一惊:“卖官?这官位还可以卖?”
“哼哼!”邯郸商摇头沉笑:“赵大人,在那汉庭龙堂之地,阉人如猪狗之思,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说来也是!有点道理!”
相比较才者士子们的反应,赵范就平淡的多,毕竟这事在他眼里太正常,换言之,谁不想做官呢?
思量中,赵范冲邯郸商道:“邯郸兄,既然有事发生,那咱们上街寻摸寻摸情况,顺带看看那些个传道混账都有啥子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