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老儿多谢公子爷!”
待话茬落地,邯郸商再问:“除了刚才那些,唐周还有什么情况?诸如与什么人结交,有没有传道者聚众私下谋事的迹象?”
“回邯郸大人的话,那唐周的圈子非常杂,下至三教九流,上至官府,甚至于皇宫里的内侍、小黄门,他似乎都有联系,具体为谁?我那侄儿还没有回话,只要他带回消息,小老儿第一时间告知二位大人!!”
吕强这边应承话落,那边粗音袭来。
吕强虽观不见人面,却立时笑言赵范:“公子爷,我那侄儿回来了!”
眨眼之后,一干练青汉从后院进来。
“叔父,侄儿查到了…那唐周竟然是私通阉人的混种,对待这等家伙,侄儿真想趁着无人之际,一刀劈了他!”
饶是吕强赶紧道:“公子爷,勿怒,这便是我那侄儿吕虔!”
说话中,吕强引着吕虔拜见赵范,赵范上下打量吕虔一眼,笑声:“你刚才那些浑话若是被京府衙差听见,少不得惹上一身骚!”
谁成想吕虔身正心刚,丝毫不畏这些:“官不行正路,民不得生途,如此世道,某纵然说了又如何?那些个浑人敢来,某的强弓长枪可不是看着玩的!”
一语冲上,毫无尊意,吕强面带尴尬,叱声道:“子恪,不得放肆,这二位乃是京府官人,咱这酒庄的后身主家!”
吕虔听之一怔,可赵范却大大咧咧,毫无在意:“吕子恪,从你叔父的话里,我听出你是个能耐主,且你叔父也向我举荐你,但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愿意从身京府出仕否?要知道现在买官坐的风声已经吹起来,你不从我这道路,大可去使钱买个官做…”
话不落地,吕虔怒声:“卖官鬻爵,此等扰乱朝纲的脏事,某绝不沾手!”
“好!”
邯郸商笑言相对:“果然是个志气汉子!”
旋即,邯郸商冲赵范道:“赵大人,既然如此,您就给吕老爷子一个定心话!”
赵范点点头:“吕虔,有你叔父的情面,若你不走买官的路,从我这里走,应该可以为你举荐个衙差捕头职位,专门收拾那些个浑人恶霸,如何?”
“不愿!”
吕虔刚直应声,这让赵范、邯郸商一怔,就连吕强都有些怒:“你这竖子!”
“叔父,京府受制于宦官,此等污浊之地,某死也不去!”
一句话说的明白,并且吕虔也看了赵范一眼:“你是京府的官,那必定也听命于阉人,若我知道是你在打探那些浑人的消息,某才不会去费力做事!”
干白的话不给赵范丝毫脸面,以至于憋了口气,差点抽过去。
“你…”赵范有怒,可吕虔目瞪挺身,那股子气势当真强劲。
“子恪,你给我退下!”
眼瞅着吕虔犯浑,吕强赶紧叱声,让后引着赵范、邯郸商二人往前厅走去,反观吕虔,撇嘴不屑,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