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业请讲,本官知无不言!”
“何大人,京府京卫内斗,此乃阉人自己的祸水,大人何必多事呢?”
郑泰话透根底,何进笑笑:“正因为阉人自生祸水,本官才要为汉庭忧心,否则京府、京卫这些安防中枢府司混乱,倘若大事发生,后果难测!”
这话说的圆满,也透漏出何进对抗阉人的决心,因此郑泰才算缓下之前的不悦,道:“既然这样,下官以为这事关键在京卫…”
一番话落,何进思虑越发明了。
“何大人,赵忱这次升任京兆伊,按理权位高升,却在京卫阁面前留不下小小的脸面,由此可估测,京卫背后有所依仗,不出意外,必为总府司御林府!”
郑泰无愧官场老人,一眼看透根底。
可这还不够,何进着虑自言:“风传赵忱、赵延二人关系甚好,赵忱更在中常侍赵忠面前请罪搏名,这一家赵姓画不第二笔,如何就使得京府对京卫争锋不上?”
“人有嫉恨,事自然就混!”
冷不丁的荀攸出言,何进、郑泰等人听了,几如醍醐灌顶,立时明了。
“赵延本为御林府城门尉,掌控三府一阁,赵忱原为议郎,可从钟繇与赵府的对抗观之,赵忱即为阉人家犬,现在意外升位京兆伊,纵然名位还在府下,却有着直接面见陛下的特权,加之爵位封名,与赵延几乎持平,如此主人怎会心悦?恐怕正是这般深意作祟,使得京卫揪罪赵忱之子时,赵延一直沉默不出!”
“公达高见啊!”
何进立时笑言,就连郑泰也为之敬佩。
“公达,你以为接下来本官如何做,才能收京府诸官之心!”
何进吐露心声,荀攸着虑瞬息,抱拳:“大人,下官以为,明日早朝一切都可见分晓,介时观风再动也不迟!”
“这…”何进浑然,荀攸解释:“赵忱虽有阉人家犬之名,却也行事圆满,算得上中才,至于其子赵范,诸位大人可曾听说浪少仁心聚民的风声?”
“公达是说赵范放风聚救流民灾人于士族豪门庄园的事?”郑泰有所耳闻,随意接腔。
荀攸点头:“正是,这事虽小,可名风深重,现在都言赵范浪少仁心,更为甚者…京府的孝廉才士杜畿,颍川名士戏忠、襄阳名士何颙,西凉豪族,皇甫嵩从之光禄勋皇甫郦…这些人全都在风吹赵范所为,由此估测,这回京府与京卫内斗…怕是士族、阉人各以心意缠身上事的主家成群,因此下官以为何大人观风而行,明日朝会有利,直接出言捧名,此必得京府赵忱好感,反之任由那些人驱风寻利便是!”
话到这里,何进也看出其中重点,那便是他有足够的机会去争取京府赵忱,介时京府剥离御林府,他何进在洛阳城内的话语权将会更重一分。
同样的,何进能够看到的事,杨赐、黄琬、袁逢之流也能看到,至于如何做,做到哪一步?就要看看这些人的秉性底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