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要老子说…你认了得了…那样京府、京卫都有台阶下,对大家都好!”
“认了?…咳咳…你说的倒轻巧…咳咳!”
赵范方才挨了背杖,此时肺腑气憋,语顿不断:“什么袭斗安防,什么揪罪于众,这些个屁话若是全都罩小爷头上,介时小爷满身骚臭等着下罪…你会给小爷活路?狗屁!”
“下罪?不不不…”
刘震阴晴不定,故作姿态出手将赵范从地上搀扶起来:“你堂堂京兆伊之子,行仁义高风,外有暗财,掌商庄行当于市…真可谓官富齐于一身…我怎敢下罪你呢…要是把你下罪…你的商庄行道怎么办…你的那些家从悍人又会做出什么乱事?我可不敢猜!”
几巡戏言不离商字,赵范虽然混,可脑子还在。
也就瞬息不过,赵范便嗅到刘震贪婪如狗的臭味,只是他不确定刘震到底想借机吃狠多少,因此赵范仍旧忍着,哪怕后腰被杖木打到湿热发烂,他都不敢松下最后一口气。
再看刘震,一会儿阴冷,一会儿摆弄,当真把赵范折磨的像死狗。
“赵范啊赵范,你说你为何这般倔硬?事已至此…你招了…老子兴许还能开恩三分,不招呢…老子可就把当做毡板上的肉,一锅炖了”
话到这里,刘震还故作深意的说:“忘了告诉你,老子胃口好的很,逢肉便吃,从不吐骨头…”
又是一番威言落地,可赵范却没应声,这让刘震耐心逐渐消失。
三巡间隔后,刘震再度示意左右京卫上刑,那京卫汉子们动手架起赵范,准备来狠。
对此,赵范不敢莽撞强撑,只能缓气哀声:“刘震…刘大人…莫打了,再打我可就没气了…”
“没气了好啊…”
刘震毫不在意:“在这牢里死过的主不下百十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那少我一个罢了!”赵范知道自己身处弱势,强顶无果,只能转换态度。
“少你一个?凭什么?”
刘震眉眼放光,好似狼一样盯着赵范,他在等眼前的官家儿自己开口。
果不其然,赵范顺着话意往下:“只要别给我加罪,别再动手…你要什么…我都给…”
“哈哈哈!果然是阉人从狗之风!听话的很,不知你打算给老子什么…说来听听…”
刘震笑言浮骂,赵范听出他的深意实在骂赵忱,可屋檐压身,只能低头。
“刘大人…近来不都是传言卖官的事…大街小巷的人都疯了一样,要我说,您有才有能,区区一个卫士令太掉身份…所以…”
赵范说话时断断续续,可目光一直在观察着刘震。
细微之余,刘震贪心作祟,想法几如波浪涟漪,全都露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