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老兄,你这府院宅门聚客两千余,东西左右粮草堆积如山,少说三五十万石,还有就是你发家的老宅,良田千亩,护院数百人,仓房府库更是占地半个村落…”
听到这话,周直当真是气也气不得,怒也怒不得,毕竟贼人无道,倘若彭脱派人去劫掠老宅,他的半辈子心血就要毁于一旦。
在这样的威胁下,仅仅僵持三息功夫,周直松口:“罢了,三日就三日吧…”
话锋入耳,彭脱立时起身:“多谢道真老哥,日后如有所需,兄弟我必定鼎力相助!”
也就话落,门外家奴急声来报,周直本就憋怒,直接抄起酒坛子砸上去:“混账东西,滚出去!”
“老爷,不好了,那陈氏混种挣脱绳索往外逃去…”
“废物!都是废物!”
周直气急败坏,险些抽刀斩了这家奴,倒是彭脱听之琢磨瞬息,道:“陈氏混种?此为何人?”
“江夏游侠门世,水虎陈恭的小舅子陈颌,他独身经过老夫府门,些许争斗将其拿了…”
周直随口说,可彭脱却心生计较:“那陈恭与道真老哥同行襄江渝水,也是江湖英豪之一,可惜之前他不从愚弟的召令,当真气煞人心!”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周直因彭脱威压大出血而难受,此时一个提点,他立时道:“大头领,您为大贤良师行天道大义,此等义举怎能少得了水虎陈恭?”
“不知道真老哥有什么好办法?”
“陈二虎此番独行,怕是有事…若可以从他的口里寻机,想来水虎陈恭必定来投!”
周直笑言,彭脱连声:“如此甚好,倘若事成,这豫州黄巾大头领之位…愚弟必定和道真老哥共同享之!”
周府南向野地里,陈颌夺马狂奔,可惜常忠等十多骑周氏走狗紧追不杀,也就一声响嘀刺耳,陈颌坐骑直接中箭卧倒,继而把他给甩了出去,也亏得是野地土松,否则陈颌必定驾鹤西去。
“把他抓起来!”
常忠大呵一声,左右家奴健仆立时扑上,将陈颌绑缚。
“陈二虎,你挺能耐啊…这么能跑,来人…将他双腿断…”
听得这腔,纵然陈颌被摔得七荤八素,可还是强撑叫骂:“常狗,有种与我比个高低,莫作狗仗人势的龌龊行!”
“哈哈哈!”
常忠狂笑,须臾不过,他冷目瞪来:“说老子狗仗人势,你呢?若没有你姐夫陈恭这头襄江水虎站着…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
陈颌几欲争辩,却又无可言出,僵持中,周直竟然纵马赶来,看着陈颌的模样,周直沉声:“给他松绑!”
此话落地,常忠愣住:“老爷,这就把他放了?应该让陈恭那混蛋来求你…”
“难道尔等聋了!”
周直狠声,常忠不敢忤逆,只能松绑陈颌,陈颌得空,一个不注意飞扑上来,将常忠撞下马去,常忠不妨,被打个正着,其它家奴健仆欲上,可周直却道:“让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