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才高志远,区区议郎又有何乐?”曹嵩混迹官场一辈子,实在清楚其中道道,当然他也明白曹操心有私事,既然儿不说,他又何必问呢?
于是乎,父子二人淡言相交片刻,曹操起身道:“爹,儿今日便回洛阳,您什么时候结束休歇归职,儿当亲自迎接!”
“吾儿有心!”曹嵩抚须,曹操拜礼,只是他出门前,留话一句:“爹,那冯岱观面知心,当为苟小利无志者,爹爹莫要因为小事与他牵扯,否则日后生出麻烦,必定会损咱们曹氏颜面!”
对于这话,曹嵩不以为意:“吾儿勿忧,老夫自知事将何出?”
眼看曹嵩自有想法,身为人子,曹操自然不会多言,出了府门,在偏府方向,曹纯等人已经备好坐骑候等。
曹操来到近前,夏侯渊道:“大哥,我等准备出发否?”
曹操点头,翻身上马,几句交代完,曹纯、曹仁、曹洪、夏侯惇皆领命待守曹府、夏侯府府宅,于是曹操、夏侯渊飞骑离去。
再看冯岱、冯栎兄弟,一路急赶回到中牟县,冯岱了解禹城情况后,心怒不已:“这个陈到如此放肆,眼里当真没有本官!”
“大哥,除了陈到,还有督邮令孔伷,监察令赵范!”冯栎火上吹风,可冯岱心气不足,一个督邮令让他顾忌两分,再来个河南尹麾下官吏,他直接怂意暗出。
“这…”
“大哥,你难道真愿意看着愚弟尽失家产,那样你我还有何颜面面见祖宗!!”
冯栎急声,但冯岱仍旧皱眉,片刻后,他才开口:“何苗大人势强利重,若那监察令是他的人,你损失三十万钱粮能够堵漏,还算可以接受,否则得罪何苗大人,不单单你,就连本官都要挪位置!”
“你…”冯栎听出兄长怯弱怕事的意思,憋气一息,直接拍案:“大哥,若你还是不言不动,愚弟就此与大哥决裂,天各一路!”
话落,冯栎癫狂离去,冯岱气闷交加,却不敢说出那硬气话。
这时,笔吏使进来奉案,冯岱看了,发现孔伷早已上请告罪禹城乱象。
“这孔伷到底要做什么?难道禹城府衙里的人都猪狗畜生否?”
冯岱气闷一句,身后,得知爹爹归来的冯习上前道:“爹,辰时三刻那会儿,孔伷便来府等候,听其风传话,那孔伷似乎要动土禹城官吏!”
“他好大的胆子!”
“非也!”冯习颇有独见:“爹,您刚才拒绝叔父请助,叔父暴怒憋心,必定生事,而孔伷为人攀名,肯定也会借机大展手脚,但禹城官吏与乡绅名望勾结许久,几如干柴撞烈火,十有八九要斗乱,所以说…爹爹一定要安抚下叔父,断开叔父与禹城官吏的联系,否则后果难测!”
虽然冯习话有几分理,可冯岱心烦如麻,根本无空听小儿之言。
“为父自有决断,你莫要多嘴,立刻去后府寻夫子学习!必然为父必定重惩于你!”
冯习受斥,只能叹息离开,冯岱着虑片刻,到底顾忌三分,于是他冲笔吏使道:“立刻命人集合县中巡安营,本官要往禹城走一趟!”
禹城,陈到升任护民吏,虽然孔伷并未多言,可是他府下的那些官吏炸锅了,但陈到根本不予理会,且邯郸商、赵范二人留话给他,把牢乡绅名望供给的钱粮差事,不日之后,他便会从荥阳赶回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