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赵范告退离开,吴继才冲何苗道:“何大人,李浑传来消息,那黄巾贼人确实有谋…”
“当真!”何苗惊喜:“照此看来,这个功劳非本官莫属了!”
“不不!”吴继赶紧接腔:“虽说那些传道黄巾种在算计什么,咱们也抓住了一些苗头,可是从李浑的追踪寻风中发现,那些黄巾道徒的势力相当大,就在咱们河南府衙治下,嵩山附近便有好几个贼寨打着黄巾道的口号行事,小寨聚得流民灾人三五千人,大寨估计得上万!”
“竟然这样!”
听到这话,何苗惊蛰,思量片刻后,他道:“要真这样…怕是这个功劳本官还吞不下去了!”
“唉…有此可能!”
吴继跟着叹了一息:“大人,现在李浑带着荥阳巡安兵驻扎在长社西面,以观态势,但真要动手,除了借助当地县府及豪强的力量,您恐怕还得上请您的兄长何进,让他在洛阳动事派兵相助…”
“狗屁!”何苗怒声:“让我去求何进,做你的梦去!”
一息过后,何苗道:“你立刻去传话赵范,让他继续以监察令的职责着手此事!”
“他?”吴继愣住:“他不过是代罪避祸在此的官儿,禹城的事已经够给他脸面了,这回要是还用他,怕是有些过了!万一洛阳廷尉、诸府司知道,您少不了一堆麻烦事!”
“此无须有心,本官有所考虑,他赵范虽然代罪,也没什么能耐,可他叔父赵忱已经大权在握,独掌京兆府,若是赵范去监察巡贼平乱,力弱无根,他赵范必定玩完,可力强就必须有赵忱撑腰,依我之见,赵忱决不会看着自己的从子死在咱们这…”
何苗说的阴沉,吴继却听得后脊生冷。
“大人,您这有点冒险,万一赵范真的死了…赵忱必定与您不死不休啊!”
“那咱们就赌一赌,看看赵忱对他的从子上不上心!”说这话时,何苗咬牙切齿,目射青光,几如狼崽子吞羊,腹中无底:“只要赵忱得知消息上心,他有的是办法请声廷尉、御林府、武卫郎中府这些掌兵的官爷们!”
在何苗贪功谋划,再度将赵范摆进自己的棋盘时,赵范正与邯郸商聊谈接下来的情况,按照禹城的情况,邯郸商返回洛阳传告赵忱赵,赵范则回禹城将陈到的事收个尾,于后不消两日,禹城平贼的告书上请,赵范从中有个三分功劳,赵忱就能借故将其调回洛阳,就算何苗也没有权力揽着。
只是二人还没有商议定底,何苗的府下小吏赶来传话,派赵范督管嵩山、长社、中牟地界道徒贼聚的事,对此,赵范惊蛰疑声:“何苗这是什么意思?他如何知道道徒贼人的事了?我不过是代罪避祸的官儿,他还打算让我常驻在此?”
对于这话,邯郸商着虑片刻,立刻转身去追传话小吏,而赵范也是机灵,紧随其后,抬手就是银锭相送,小吏耐不住钱银诱惑,直接把所有知道的给说了,虽然似似乎乎不太连贯,可以邯郸商的脑子,不消片刻,便摸出来龙去脉。
送走小吏后,邯郸商道:“公子,看来何苗那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打算把你推到风口上,借着您叔父的力量来给自己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