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惊讶万分,刘宠大笑:“莽汉,你家主子浪荡浮华不羁世风,名头都传到本王的治下,而你这个胡种也是糙莽不长脑子的主,若非本王对你家主子有几分兴趣,必定将你治罪!”
面对刘宠戏虐的话,胡车儿嘴笨不会应,加上力起冲斗撞墙,一时间他蒙在原地。
瞧此,刘宠再说:“不过禹城贼乱你出力甚多,诸人为你求情,本王心与你功,若是就此拜服本王,本王任命你为陈国中营军司马如何?此不比你跟着那浪儿当从人家奴要好?”
听到这话,胡车儿一怔,顿时再涨三分火气:“某虽然蠢笨,可也知道从主而终的道理,让某拜服你,休想!”
吼声力挣,胡车儿脱困,但是实力相差太多,也就转眼一瞬,刘宠重拳袭来,以掏月式正中胡车儿的腰腹,于是乎,胡车儿吐出酸水,跪地不起。
“莽夫!”
刘宠嘲弄一笑,回身上马,胡车儿强撑憋劲,才算没有昏过去。
那杨崎正要下令左右绑缚胡车儿,以正陈王之威面,结果刘宠道:“此人是个纯儿糙种,心直忠主,也算有点用处,来人,与他一壶药酒润腹缓气,另送铠甲、重槊一套,让他随本王出击平贼!”
此话入耳,不单杨崎愣住,胡车儿也蒙了,他语气不定道:“你…你不抓我了?”
“抓你作何?关进牢房还要费本王治下的粮食,不如随本王平贼,否则白瞎了你的力气。倘若你还能活命,那滚回去找你的主子也未尝不可!”
话落,刘宠抽鞭,坐骑嘶鸣,发力奔出,骆俊及其陈国两千兵卒追随离去,反观胡车儿,他蒙呆一瞬后,直接冲着刘宠的背影叩首拜谢,身旁,刘宠的军司马蒋珲从后走来。
“莽夫,此乃殿下赏你的…速速追上队列剿贼!”
胡车儿看去,乃是一葫芦药酒,一身锁子铠,外加一杆黑漆漆的双刃槊。
见胡车儿发蒙,蒋珲也懒得搭理他,直接翻身上马,领着本队亲骑追出,那杨崎上来道:“胡壮士,殿下看得起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可别不知好歹!”
但胡车儿一根筋,根本不理这下,他胡乱套上甲胄,拎起四五十斤重的双刃槊,闷头跑出去。
梁县西界的野林子。
胡晟率领所部弟兄驻扎在此,由于梁县县兵插手,胡晟相当恼怒。
“该死的官种走狗,老子若不平梁县,誓不为人!”
话虽狠,可是麾下木字棚目小头领道:“胡大头领,那梁县归属陈国地界,其陈王骁勇善战,眼下估计陈王已经得到消息,咱们是不是退回山寨为好?毕竟禹城收获甚多!”
“退?禹城被杀的数百弟兄就那么算了?”胡晟狠声:“那该死的胡种,老子一定要杀了他!”
“可是咱们弟兄只剩下千人,火字棚目他们回去山寨,一时半会儿也赶不来,区区千人,可打不下梁县!”
“打不下来?”胡晟自顾思量,须臾不过,他道:“若我记得不错,青砀山杜远,卧牛山裴元绍,此二人是方圆的大贼头,麾下弟兄数百上千,你们立刻传话,请他们来助!”
眼看胡晟心意已定,木字棚目小头领也就不多说什么,片刻后,胡晟的旗令兵分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