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恭愤懑满腔:“那周直老种无愧于老油子的名号,趁着我等疲弱之际,集合门客数千人四面堵截,这是某的疏忽!”
瞧此,赵范唯恐低沉氛围扩散,赶紧开口拦声。
“贼人就是属蚂蚁的种,聚堆掏窝子,咱们谁能预料的到?所以说陈大哥不用在意,既然咱们不打算守城,那就赶紧撤退,否则犹犹豫豫,定然会生其它事端!!”
说撤就撤,颜真、李通等人立刻转身去准备,结果赵范看着几步外的县曹等人,猛然想起什么。
“慢着!”
一声开口,众人狐疑,李典道:“公子,难不成还有什么事?”
“曼成老弟,眼下贼人就在城外瞪着眼珠子,恨不得把咱们给活吃了,咱们撤离南顿县,介时无人把守城门,城内的父老乡亲该怎么办?”
“这…”
赵范一言闻住李典,其它几人也都面色各异,廖淳急思瞬息,道:“公子,百姓也得走,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可咱们区区千人不过,怎么能够保住数千百姓?”
颜真粗声,饶是赵范皱眉瞬息,道:“百姓们必须走,不然小爷就成臭狗屎了!这样…”
赵范低声几句,李典、廖淳、陈到三人全都目瞪:“公子,你这太危险了!”
“危险?唉…”赵范叹了口气:“这年头活着都不容易,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在赵范的建议下,廖淳、李典、李通三人与县曹通力合作,集合县中百姓顺着北门离去,赵范、陈恭、陈到、颜真及数百弟兄虚张声势,为百姓拖延一些时间。
时过正午,阴云稍散,那彭脱望着南顿县静谧的城头,知晓先前上当,因此他与周直合计后,立刻挥兵强攻。
城头,赵范看到贼兵杀来,连忙瞧其铜锣,噹噹的刺耳声传开后,西门再度打开,那冲到门前的贼兵见状大喜,好似没头苍蝇一般疯狂的往里冲。
城门洞内,阵阵刺鼻味道四散开来,周直的护院弟兄王丰领着数百弟兄敢为先锋冲奔不停,根本没有注意到城门甬道内的异样,当他们冲过一半时,早就埋伏在城门道两侧的陈恭、颜真二人率百名弟兄杀出,王丰惊蛰,仓皇迎战,但惊变还不仅仅这般,由于贼兵冲的太急,甬道内贼兵满满当当,也就转瞬息的功夫,陈到与十多名藏匿在甬道阶梯方向的弟兄弯弓搭箭,抛射火矢。
火苗穿过贼群落地,直接点燃城门甬道内的火油,瞬间,火海肆虐,那些贼兵嗷嗷大叫,前面的拼命往前冲,后面的拼命往后退,唯有中间的成为烤乳猪,活生生见了西天大佛祖。
“该死的官家种!”
城门外,周直看到自己的弟兄身陷火海,心痛欲裂,可火油燃烧剧烈,根本无法遏制,并且带队的王丰面对前后同出的惊变,心神大乱,陈恭纵然有伤,杀力不够,可颜真这个莽夫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记冲杀挑斩,王丰便人飞马倒,呜呼哀哉。
当颜真、陈恭以突袭之利解决掉王丰这伙贼兵后,城头的赵范故作张扬姿态,乱言混语挑讽城下的彭脱、周直,彭脱火气刚烈,险些被气到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