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安守自保的弱种,不值一谈!”田丰语出不屑:“儁乂,文博,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正说着,负责前队探查情况的兵司马白寿驾骑奔回:“张都尉,一里外发现贼斗,粗略估计,大约百人左右!”
听到这话,张郃立时道:“立刻出击!”
长社县西南方向的松树林下,李整独骑强冲左右,一杆马槊早已被鲜血浸红,即便这样,那些个贼人仍旧冲追围堵,没有退去的意思。
“此人不是官家中人,便是豪强门族子弟,务必要拿了他!格老子的…”
二十多步外,贼种小头目黄令呼呵不断。
先前黄令奉命劫掠长社南面的村落,凑巧碰到驾骑良驹的李整,因而黄令带着百十号弟兄脱开大队追堵杀来,希冀着另有所获。
可惜李整骁勇,黄令损失十几号弟兄也没能围堵下来,眼瞅着李整又将脱战逃出,黄令心急:“废物,全都是废物,既然冲堵不住,那就射杀他的坐骑!”
听到这话,十多名喽啰抄起背后的角弓,张弓欲射,不成想一阵强弩先袭来,黄令右侧的弟兄不妨,直接撂倒一大片,惊心之余转头看去,白寿一马当先,好似蛮牛般杀来。
“贼种…休要猖狂,爷爷白寿来也!”
呼声如雷,黄令怕不怕先不说,他手下的弟兄已经散开,借着这个机会,李整一记虚晃冲枪挑杀马前的拦路贼兵,夺路撤出圈子。
黄令见状,自知不敌来兵,便转身拨马疯狂逃离,白寿追赶百步不过,为免贼兵有埋伏,他便折返回来,与李整照面。
“爷们好身手!”
白寿粗声,李整收槊于马鞍挂绳,让后抱拳:“多谢大人相救!”
“杀贼乃本分,何来相救之说!”
几句俗言落地,田丰、朱灵、张郃率领大队弟兄赶到,白寿代为引见,李整自报家门,田丰直接愣住:“你是乘氏小县堡李氏子弟?”
“正是!”李整定不准田丰的态度:“不知大人何意?”
“哎呀!”田丰愣而大声:“没想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李氏子弟!”
浑言中,朱灵、张郃皆是不明,饶是田丰缓了口气,说出邯郸商相告赵忱请助乘氏小县堡豪门李氏相护赵范的消息,李整明白后,急声道:“天意,此乃天意相帮!”
顿声一息,李整徐徐说出赵范近来的情况,两日前他从南顿县方向杀奔出来,原以为一日便可赶到长社,不成想到处都是贼人,李整一路躲战,方才行到此地,而田丰得知赵范在南顿县方向依托县城抵抗的情况后,直呼不好:“公子浑头,公子浑头啊,南顿县小力微,贼人四起势大,如何能守得住,快,我们赶快前往南顿县接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