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地,赵范心里直接抽了口气:“田哥,你这…”
南面野道上,陈颌带着陈恭、苏飞等人一路飞骑,期间避开几伙贼哨,看似顺利,可苏飞越发嘀咕不安。
“陈大哥,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咱们这走的也太顺了!”
奈何陈恭忧心陈容安危,根本没有注意,苏飞还想再说,结果陈颌开口:“姐夫,就在前面那村子!咱们得悄悄的进去!”
听此,陈恭下马,一行沿着野地的草沟子道摸到村边,陈颌道:“姐夫,我就是从这逃走的…阿姐就关在那长着枣树的院子,它的后墙有洞,咱们摸进去,杀了里面的贼种,救出阿姐,顺着原路返回!!”
“走!”
陈恭悍声当先,毫无畏惧,不多时,一行摸进枣树院子。
院中堂门下,果然有一囚笼,里面关着一名披头散发、身着锦缎秀服的女子,纵然看不清脸面,可瞧其衣服,陈恭便目瞪充血:“该死的贼人,如此对待吾妻,吾必定杀光尔等!”
一个缓息,陈恭抄刀冲出,那院中的贼人不妨,仓皇应敌,可苏飞等二十人骁勇如狼,这些贼人直接被斩杀夺命。
来至囚笼前,陈恭急声道:“夫人,快起来,快…”
也就话出瞬间,一只弩矢从后袭来,正中囚笼内的女子,须臾惊蛰,陈恭蒙呆,而苏飞等人更是变脸。
“陈大哥,我们中计了,快走!”
呼声起,群笑尔。
陈恭转头看去,四面墙头皆是抄着弩矢的贼兵,而周直更在贼兵的簇拥下于院门进来。
“士安老哥…你我在此相见,没有想到吧!”
“你…你…你这老狗,杀吾妻…吾必定将你血债血尝!”
陈恭抄刀冲上,可周直弩手连射,陈恭只能退却。
周直摇头:“士安老哥,你如此愚蠢,真不知当初是怎样成为襄江、渝水的游侠豪强…”
“老狗,休要辱我,你…”
陈恭气憋不畅,只待周直身后推出一妇人,陈恭定睛一看,正是陈容,一时间,陈恭感觉脑袋很乱,回头用刀扫身囚笼中中箭的夫人,压根就是个换服披发不知名老妇。
周直身旁,陈容受缚于贼,面青淤肿,身躯不畅,想来遭受贼打:“士安…妾身不从,却无力传声…是我害了你…”
声出转音,周直挥手将其拖下,陈恭欲追,不成想身旁的陈颌竟然抽刀砍来,也亏得苏飞眼疾手快,陈颌不得手,跳出圈子,立在周直的贼兵列内。
事已至此,陈恭全都明白了,只是他想不通,自己对陈颌仁至义尽,纵然没有血亲相交,却也胜比血亲之顾,憋闷之余,陈恭目瞪欲裂:“…士定…你…你为何要害我…”
面对陈恭虎目狠面,陈颌心有虚力,可苟利悖逆之心让他丧失人性,缓息一瞬,他道:“为什么?就因为你看不起我,时时处处教训我…陈士安,纵然你我同出一姓,可你对我何时有过三分真心?若非我阿姐,你早已将我赶出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