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彭脱逼死不迎的手段,周直嘶吼叫骂,彭脱缓下状况,连忙转向往西退去,似乎他与周直根本不曾有过什么狗屁兄弟情。
没了侧翼彭脱的掩护,周直完全成为孤兵,回身望去,狼藉鏖战惨嚎起,血洒荒凉入骨地,仅仅瞬息,周直便明白一切,他从开始就走错了路,末了,周直哀声持刀,似在朝天共鸣:“与贼共事,如坠深渊,我周道真…不服啊!”
话毕,飞枪至,银光入,血红溅。
感受着胸前的冰冷,周直低头看去,一把长枪赫然透胸入地,他踉跄一步,微微仰面望敌,李通飞骑如鹰,已经抄刀斩来,顷刻之后,周直只感觉天旋地转,于后,一切便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半个时辰后,战事入尾,除却战死溃逃者,周直的门客健仆兵丁被缚八百余人。
看着这么些从贼汉子,赵范叫嚣:“留着他们作甚?杀了他们,给小爷动手杀了他们!”
不成想田丰抱拳上请:“公子,贼头已灭,从者皆缚,若杀俘,则名不高传也!”
“田哥,若没有这些人助纣为虐,挑起周直、彭脱的势力,他们安敢肆虐乡野百姓?”赵范气声,但田丰着虑深远,除此之外,那李通、朱灵其身上前。
“公子三思,灾年贼祸,人都是为了口饱饭,若有活头,谁也不愿从贼,现在周直授首,浑人陈颌也被缚阶下,只要处决这些贼头,一切皆可开脱,想来士安兄在天有灵,也会谅解!”
李通话说到这份儿上,赵范再看面前跪倒一片的从贼门客健仆兵丁,末了他上前抬脚狠踹人脸,狠声发问:“为何从贼行虐?”
饶是这周直的门客颤声:“无吃无喝,何以行义?”
赵范听之微闭眉眼,须臾不过,他呵声:“押陈颌来”
话落,陈颌被苏飞拖出,事已至此,陈颌惊怕不已,连声哀求,可赵范却看向李通:“文达,此般痛快…交给你了!”
闻言,李通血涌头颅,抱拳拜谢:“多谢公子!”
李通抄刀拖首陈颌,面向那些周府的门客健仆兵丁,呼声道:“尔等听着,不仁不义者,皆为此下场,从赵公子者,威起名扬安门立业!”
“刷”
刀落血贱,陈颌呜呼哀哉,那些周府门客健仆兵丁瞧之,纷纷叩首请罪。
是日,豫州南界平贼名传,以京府代罪官员兼身巡防监察令赵范威散乡野,其中犹以长社、中牟、荥阳等地最为震惊。
长社县,傍晚,赵范平贼大获全胜的消息冲入耳廓后,王沈面色铁青,想来心思混杂。
“没想到…当真没想到…”
王沈踌躇无定中,小吏来报,司曹鲍丹归来,与其同到长社的还有陈王刘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