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莫多言!”任峻叱声,任先只能闭嘴退下,任峻再转头时,田丰已经过来,近前抱拳。
“某乃京兆府司法参事田元皓,代赵公子拜谢尔等来助之情!”
“不敢,不敢,大人请!”
任峻出身名士门族,礼数上佳,来回大气,田丰淡笑,转身抬臂作请:“任先生请!”
“田大人同请!”
话落,田丰领着任峻父子往嵩北村西面赵儿的骁骑营走去。
营中大帐,赵范摆桌,戏忠、任峻居右,田丰、朱灵、张郃等人居左,如此礼态让任峻心中暗暗点头:这赵范虽然言风无规无矩,可做事尚入人心,有点意思!
带着这般念想,任峻先戏忠一步请杯上奉,赵范见了,直接满碗还礼,可把任峻惊的不轻。
“赵大人…非在下冒言失礼,这贼战在即,四野无定,您迎礼我等,我等心感大人诚心,当为礼数点到即可,莫行贪杯之故!”
任峻生性板正,礼高而风名重,真可谓心有言将直出,毫无遮掩。
阶上主座处,赵范听了,抹着嘴道:“尔莫担忧,小爷这酒量…不曾醉过,况且你与戏忠老哥带人来助,这个情分忒大了,小子我不多多饮几杯,如何能够彰显心情?”
“说的好!”
戏忠心乐接腔,端杯见底,只是他心机敏锐,早就看出赵范藏事于胸,借着初来相见,略展才智以正身威,他道:“公子,方才某已经相问,现在二度重开,但请公子脱口您的不快,想来某能够为公子解决一二!”
听到这话,赵范端着酒杯走过来,直接席地戏忠面前。
“戏老哥,实不相瞒,小子我啊…”
一通啰嗦话完,田丰也想探探戏忠的深浅,接腔道:“戏先生,此番剿贼监察使以职权不对的潜在枷锁来束缚公子,不知戏先生有何破解之法!”
饶是戏忠抚须端杯,品酒顷刻,笑言道:“公子,某有上中下三策,下策速而拖尾,中策庸浮平平,上策缓达却要丢名三分,不知公子想哪个啊?”
“三策?”赵范听之目瞪。
“不错!”戏忠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以至于田丰都有些心疑:“戏先生,莫言虚话,此时非彼刻,若走错道,只会给公子带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