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赐看着二人的背影,嗤之以鼻:“身为官绅世家,负有士者之名,却与无根阉种混行一路,当真可耻也,其子行事放荡,无礼无尊,更是可耻中的败类!!”
再看赵忱、宋典二人,离得三五步远,听着杨赐的嘲讽,赵忱面平如云,宋典贱笑不断。
须臾不过,宋典毫无顾忌的冲赵忱说起平话:“赵大人,有些人啊…就是属狗的种,看到旁人受赏,自己就心里不舒服,妄图嘴上说几句风言话,逼压逼压旁人心,殊不知…这根本就是狗咬尿泡…空欢喜的果!”
“宋大人笑言有理,笑言有理啊!”
比起杨赐的不屑斥责,赵忱、宋典的话更有流氓味道,而这绝对比杨赐的话更加气人,哪怕二人没有明言,可杨赐听得清楚,也知道是说自己。
一时间,这位老臣只能目瞪溜圆,气憋满腔却无言可出。
赵忱、宋典二人余光看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大步离开,不多时,二人来到汉帝御撵行列外,赵忱身为朝臣,无召不可入内,宋典只能招呼一声,便与他分开,独自进入御撵行列。
御撵列后的内官大帐,宋典看到孙璋、夏恽、郭胜等中常侍早已齐聚,于是宋典小跑两步,来到众人跟前道:“诸位阿爷来的早啊…”
夏恽、郭胜等人纷纷还礼,唯有孙璋面带不悦:“宋阿爷,不是咱家说你…那赵忱就是个墙头草,白脸种,你刚才凑上去算什么?”
“嘿嘿!”
宋典笑笑:“孙阿爷说的对,咱家以后注意!”
“哼,最好注意点,否则张阿爷、赵阿爷知道,小心你的皮肉!”
孙璋傲声训斥,宋典连连作揖顺从,待这茬子话落地,宋典问:“不知张阿爷、赵阿爷何在?咱家算着时间…二位阿爷应该到了吧!”
也就话落,一辆红漆车驾在内侍小黄门马倌的呼呵中停在御撵列外,紧接着张让、赵忠二人走下,孙璋瞧之,赶紧笑脸小跑,比之孙子还孙子。
对此,宋典心中满是不屑:不就是仗着张阿爷、赵阿爷的宠恩狂妄乱为,放心,你的话…你做的事…咱家都给你记着,别让咱家寻到疏漏,否则有你好看!
暗话中,宋典、夏恽、郭胜等阉人纷纷围上迎接,那张让、赵忠受众人簇拥,威风满满。
几句尖笑话落地,孙璋等人恭迎张让、赵忠进入御撵大帐。
帐内,汉帝靠在龙床上歇息,身旁灵思皇后侍奉笑语,只把汉帝逗得心乐,忽然,禁军统领、代君朗将蹇硕来报,言曰张、赵二人来了。
闻言,汉帝挥手应允,灵思皇后则很有眼色的起身,须臾不过,她碎步施礼拜别汉帝,转身向外走去,临出帐时,正好与张让、赵忠二人相会,二人赶紧躬拜:“皇后千岁万福!”
面对恭敬,灵思皇后淡笑无应,张、赵二人只能低头恭请,直至皇后消失在帐外,他们二人才快步走到大帐正中跪地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