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黄门与太医离开,待府门关上,杨彪急声:“把那坛子里的东西全都倒了!”
呼声落,杨彪赶紧缠住杨赐:“爹,您没事吧!”
“无碍!”
杨赐缓息,让后道:“备车驾,老夫要去见京兆伊大人”
在杨赐受赏几乎入危之际,京兆府,赵忱、赵范叔侄两人算是乐事同生。
后府正堂内,叔侄二人摆酒坐桌,喝的甚是痛快,三巡过去,赵忱语重心长道:“雍瑞,眼下你独受封赏,必定惹人眼红,行事务必要小心谨慎,切莫冒失!”
“叔父放心,小子我知道该怎么办!”赵范嘿笑:“叔父,侄儿听说肃清令的事…咱们抓到勾连豫州贼种的黄巾聚道首领了?”
面对问话,赵忱点头:“说来此事,还是你当初乱为的结果…一通胡为,邯郸商留有旧道,现在那马元义就在京府牢内,老夫以为…等这两日肃清令的风头缓下去,立刻上请,奏告陛下!”
“没错!”赵范顺声:“何进那家伙一直想勾连逼用咱们京府的权旗,侄儿回回装傻不应,他索性也没有强逼,但是看情况…怕是不能再拖了,得想法子独树领权,与之同行,却又不受掌控,另外就是…”
话顿一息,赵范试探的问:“叔父,关于陈王刘宠的功事,何进那浑人自作主张,全都封压,可侄儿想借着京兆府的路子,通通御史阁的阉人,给陈王请名!”
听此,赵忱立刻皱眉:“雍瑞,叔父刚才说什么来着?莫要乱为!难道你想把眼下得到的一切全都给祸祸掉?”
嗅出赵忱的怒气,赵范赶紧认错:“叔父,您误会侄儿…侄儿怎会拿着咱们赵家的基业却乱来?”
“那你还故作浑言!”赵忱气声:“陈王刘宠当年受祸党锢,封压多年,陛下都没有饶他的意思,况且此刻朝纲不正,杨赐死谏,受恩赏将入毙命之路,这等局面中…你要是敢提党锢之祸的苗头,怕是早时话出,午时人头落地!”
危言刺耳,赵范吓了一哆嗦。
只是赵范早就在田丰、戏忠二人的计略中有了局势规划,加上何进这个已经上位的胖猪将军,他不赶紧做些事拉起名号,袁术那厮必定会有动作,而陈王这条助力路线也将断绝、
于是乎,赵范缓息,道:“叔父,侄儿之所以那么说…乃是袁术逼压之故!”
“哦?”赵忱一怔,似有不明。
待赵范说出袁术威风暗出,强行逼使自己通传陈王的事后,赵忱面色更加青白,想来怒气满满。
“袁公路这个高门混种,仗着门氏威风,竟然敢欺负到老夫头上。如此老夫必定与他斗个没完!”
赵忱狠言,赵范急声:“叔父,咱们直接与他斗,那是鸡蛋碰石头,况且陈王刘宠是个义气英勇的主,侄儿与他交际,纵然权利上面不敢完全保证相交,但至少他不会下作咱们,除此之外…侄儿是这么考虑的…咱们虽说是以京府的名头为陈王请功请名,可还要走御史阁阉人的路子,加上之前赵延与咱们绝交敌对,阉人这条路也是断断续续,赵忠一面不说轻重,张让、宋典却还能作为一二,要是陈王的名成功,阉人才是首推的道路,介时陛下恼怒,首先惩戒的就是阉人,若不惩戒,咱们也就蒙混过去,那时陈王肯定得记咱们的好,至于袁术这等高门士族…再想妄动咱们就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