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任先、胡车儿已经吃完,准备动身,八角胡咧嘴嘿笑:“俺们是说…你们运气不错,碰上了个好主家,换做是俺们,俺们也愿意去拼命,管球它阉狗官人…”
听出八角胡的话意,任先着虑片刻,道:“先做事,莫多言!”
八角胡点头,立刻招呼一声,七个弟兄当即放下酒碗肥肉,那模样虽然有些浪荡,可还算有态,不至于被人夹着门缝瞧。
“任兄弟,走吧!”
话落,任先、胡车儿领着八角胡一群人往北城赶去。
北城的青梅巷,吕虔带着赵范来到巷子口的一处民居,这是吕虔平日落脚点之一,二人来到屋里,赵范才发现屋里已经聚得十几个江湖汉子,从他们壮硕藏刀的模样,赵范心里怂了口气。
“子恪大哥,你这几个意思?莫不是要把小子我宰了?”
赵范浑言探话,吕虔直接笑骂:“杀你小子脏了老子的手不说,还坏了老子的名声!”
说话中,又一汉子从外冲来,吕虔看去,乃是陶嗔。
那陶嗔齿冷着鼻子道:“子恪大哥,那孙阉狗可真够能耐,除了附近四所私宅不说,就连东城交界处商栅栏南街口的红楼都是府下人开的…娘的西匹,这老阉狗到底有多少私财,真他奶奶的让人眼红!”
一通话落,吕虔直接看向赵范,道:“赵小儿,听见了吧,那孙璋在北城、东城的私宅、铺面就有有这么多,其它的还在暗查中,你确定想要出手暗作?不用再考虑考虑?万一事出了意外,你的屁股挪地方不说,脑袋搬不搬家都是个问题!”
面对吕虔潜意的试探,赵范回神搓脸,旋即嘴角上扬道:“子恪大哥,不就是个阉狗么?你或许不知道…小子我冬天最好吃狗肉了!”
此话落地,吕虔一怔,瞬间哈哈大笑:“好家伙,有你的,既然你都不怕,老子就陪你耍耍!”
于后,吕虔将赵范吩咐的事给说个明白,赵范听了,道:“敢情那什么孙老娘们儿就在这青梅巷尽头?”
“不错!”
吕虔应声:“孙璋的私宅有很多,可他待养娘甚好,青梅巷里五进五出的水榭庭院就是,不过里面府人家奴健仆少说上百,你要是贸然挑斗闹事,咱们占不了便宜,再者言…他的府人家奴暗中使钱搞出红楼,里面牵连官员美妓金丝雀甚多,要是不能一击打中七寸,让他疼的闭嘴,后患多的你我不敢想象!”
“后患?哼哼!”赵范沉笑:“子恪哥,不瞒你说,咱们在这筹划中,我已经让府上的三个心腹去寻孙老娘们的茬子,只要他们定准私宅,直接来个挑逗闹事,以那老娘们的秉性,必定张扬外出,介时官家出面,捉人问罪,孙老娘们肯定会放松警惕,殊不知咱们这群黄雀还在后面…”
说这话时,陶嗔眉头微皱,让后嘟囔起来,吕虔听不真切,问道:“你给老子嘟囔什么呢?”
“子恪哥,这赵公子也派人去暗作…那我回来碰上的糙汉子怕就是赵公子的人!”
闻言,赵范疑声:“爷们,你这话…啥意思?”
眼看赵范不定,陶嗔便说出所见,赵范听了,立时道:“定然是颜老粗!该死的…小爷让他摸点,不是让他去闹茬子!”
“闹茬子也不对啊!”陶嗔一脸的不解:“我们四面追风,虽然弄清孙阉狗的几处私宅,具体情况还没有搞清,想来不止这些,公子你那兄弟一路冲到东城商栅栏的南街口,强势逼问,可是这事你能逼问江湖小道上的弟兄?指定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