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蹇硕是阉人,可他生的雄壮,加之其武艺高强,操战军略掌内宫禁军多年,其气势真不是吹得。
仅仅四目相对,身为少府令的张俭便心生压迫感:“蹇硕将军,本官奉令来监察案事…”
“张大人,本将已经整出奏事百余份,奈何那些府吏无能,不足以整出草章,劳驾张大人亲力相助!”
蹇硕出声,张俭抱拳应下,随即张俭跟随来去匆匆的府吏进入录事司内屋,在那接连几十米的桌案上,一本本奏事被府吏们快速整理,只是明眼人看去就会发现,这些由几句问话而成的案事记录根本没有成效力,说是糊弄人的都不为过,但是…汉帝性情难测,所行所为皆在常理之外,这么一对比,就会发现眼前的案事完全就是铁板钉钉的罪证。
于是乎,张俭也不顾不了什么,快速接看传至面前的案事,只是张俭算是顶钢受命的官员,加之汉帝也言语京兆府京兆伊赵忱从旁相助,现在他一人来行职,心中着实不安。
忽然一本案事传到面前,张俭正要过目落笔,可当他看清那案事本的问罪官员性命后,张俭笔锋颤抖,直接呆住。
“这…这…赵范…这不是赵忱的从子么?”
自语惊声中,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后传来,张俭心感不妙,赶紧起身。
“张大人,速速列出草章,与本将面见陛下!”
蹇硕急言催促,张俭听之惊愣:“蹇硕将军,这…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放肆!”
怒声从后来袭,张俭越过蹇硕看去,乃是御史阁的宋典,此刻,宋典面色干白急切,想来是被汉帝催怒给压得。
其实细想今日百官朝议,无非就是汉帝以京兆府之口为引,用士族杨赐的法度纲常为旗,故作姿态扯出的大戏,至于演戏的人全都是之前暗中作祟不恭无礼的官吏们,宋典身为御史阁的监察使,少不了被汉帝糟践。
“张大人,陛下催怒来袭,若是半个时辰内不能将草章送去,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狠声刺耳,张俭心颤,最终张俭只能顾得小命安危,草草总落:“宋大人,本官这就办,本官这就办!”
半个时辰后,宋典、张俭、蹇硕三人来到上书房。
那李巡立在门庭来回踱步,几乎成了老鸭子散步,看到三人深意,李巡急声:“咱得祖宗们啊…可算来了,快,快与陛下进言告令!”
宋典、张俭、蹇硕三人不敢拖沓,快步入内。
一刻之后,汉帝传令张让、赵忠二人:“令百官入殿,朕将亲宣诏议事旨意!”
大雄宝殿。
当汉帝重新落座后,阶下的百官如立冰窟,颤冷不已。
那汉帝目观百官,随即道:“诸卿,自高祖立汉以来,臣乱内起,权争夺利,党争暗斗…数不胜数,现今贼祸暗起,诸州不定…如此境况下,朕身负汉庭基业,必定要以汉威安定,以成万民福康,故而…朕行肃清令,察官行,灭贼风,行祭祖,显天威…”
一串话出,百官心中干冷不已,此刻,他们已经彻底明白汉帝的意思开刀百官,立皇之名!
须臾缓歇,汉帝回身坐下,想来是说的太多气喘过度,无法之下,汉帝令御史阁监察使宋典高念百官罪事刑罚旨意。
待第一句罚而无果,当以决根为名时,阶下的孙璋、赵忱等人全都心里一颤。
“察中常侍封谞勾连贼名,祸起内庭…察京卫阁卫参令乱权谋私,目无法度…察御史阁郎中田丰,士名不正,行有悖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