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汉帝止住赵范的啰嗦,直接狠声:“朕告诉你,朕之所以赏你,赏你叔父,乃是你口中所出…门庭犬尔!”
在这提点下,赵范赫然惊醒,旋即,他道:“小子跪谢陛下厚恩,小子在此立誓,必定…”
“够了!”
又是一声狠言,赵范再度扎住献忠的话头,汉帝盯着地上的赵范,缓缓下令:“犬护门,就要有犬的姿态,你与你叔父都做的很好,朕尚且满意,两个时辰后,冬节祭祀开始,你身为羽卫阁、宫掖门两司掌职将领,知道该怎么做!朕若是看到丝毫的乱象斗谏,你就准备归府等死吧!”
如此威逼落身,赵范只感觉后脊生冷,就连裆下都哆嗦起来,也亏得赵范今夜没有喝水,无什么尿意,否则这一刻必定要裆湿一片。
“小子…不不不,微臣谨遵圣命,如若不成,甘愿受死…”
得到这声回答,汉帝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朕也不是刻薄之人,你小子虽然像只门犬狂吠,揪咬旁人,这份功苦之力,朕全看在心里,加上你小子有几分不要脸的能耐,竟然说动阿父、何卿来上言,如果这次冬节要任朕过得舒心,你想要代罪外放的请奏…朕准了!”
听到这话,赵范有种前半身在火力走高跷,后本身在冰里耍大刀的外热内冷双重打击感,由此也可以看出汉帝性情多变,非常人能够理解。
一时间,赵范惊蛰满满,不知该怎么回话,可汉帝却没有什么时间与赵范磨嘴皮子。
眼看赵范一息无应,汉帝竟然抄手桌上的御笔台砸来。
“咣”的一记正中,赵范脑门嗡嗡作响。
“混账…弱犬方才狗叫惹笑,怎地顷刻间就变成哑巴了?”
狠声之下,赵范忍痛汪汪两声,让后才谢恩,对此,汉帝直接一个字:滚!
片刻后,赵范抱着脑袋出了上书房,在屏风阁前,宋典、李巡看到赵范的模样,心知他遭际不妙,因此二人不敢多言,赵范冲二人抱拳拜谢,让后才匆匆离去。
数息不过,汉帝在里面叫嚷,李巡听音,快步进入。
“陛下有何吩咐?”
“李卿,稍后便是祭祀,关于马元义、封谞、徐奉等浑人正阳庭下车裂的立威事,可准备妥当了?”
闻言,李巡抱拳:“陛下,蹇硕将军已经着人安置好了,只是蹇硕将军担忧百官…尤其是某些士族官员会借机发难陛下…”
“哼哼!”
汉帝冷声:“发难于朕?这得看看他们有几颗脑袋!”
狠意如洪,无人敢当,只是李巡踌躇一二,又道:“陛下那宋监察使刚刚在外候身,想到一事,寻思应该向您禀告一下?”
汉帝眉挑,着虑须臾:“若无大事,直接让他咽下去!”
“不不不!”
李巡不敢决断,连连阻声,也亏得他是汉帝的内侍监,亲近家奴,汉帝方才给了他一丝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