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结果呢?何进一番忙碌,最终落得狗咬耗子满嘴骚,什么都没有落到。
“唉…陛下到底耍了我们这些人…”
何进暗中感慨,撂出这么一句,其后的郑泰道:“将军无需心弱,虽然咱们没有落得功,可他们京兆府同样没有…这么一比较,他们更可怜!”
如此开脱话让何进心宽,瞬息之后,何进道:“些许小事,本将看不在眼里,只是尔等都听着,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尔等都不要轻举妄动,切记,切记!”
当何进告诫自己麾下官员时,那赵忱与卢植、朱儁等人立身西列南向,在看到马元义一瞬间,赵忱什么都明白,可他什么都不敢说,其卢植心中刚义,不忍这般胡为搅扰汉庭颜面,便低声斥语:“贼有贼罚,何需这等做法?莫不是脏目百官?”
结果赵忱道:“卢大人,听本官一句,此事…莫要多言!”
一句满藏暗意的提点直接让卢植、朱儁等人皱眉变色,奈何赵忱就像那深潭水波,直眼看去,根本让人瞧不出丝毫波荡。
也就同时,正阳庭中央的轩车上,五名御马使背身持金锤,开始擂鼓,在哪咚咚的声响下,百官心里一揪,眼睁睁看着马元义在禁军逼压下,绑缚到正阳庭中央的五方龙门柱内的聚水台内,细眼看去,聚水台五角成五兽石雕,每雕内传铁索一根,顺着水道传过龙门柱的槽洞,最后在连到五驾轩车的车尾辕木上。
半刻不过,马元义成大字受缚中央,他的口中塞满搅舌布,不得言出,可从他的糙脸看去,血脉暴涨浮皮撑面,挣扎气涌目瞪突兀,其血丝更是胀裂眼眶溅出血水,简直不是一个惨字可诉说。
于后,蹇硕大步上前,他目瞪马元义,冷声叱呵:“秽道无义,天不容之,你之命散,乃天罚刑罪,现在可有话言?”
面对蹇硕的问话,马元义除了胸中嘶吼外,连个屁都放不出,当然蹇硕也不可能让他开口,否则马元义当着百官之名怒言混语叫骂一通,以畅胸中灭汉之威,绝对能够把汉帝给气死。
须臾间隔,蹇硕走了最后的过场,让后转身来至正阳台下。
“陛下,秽种已认罪,可以罚之!”
闻言,汉帝右臂缓缓抬起,以斜指向天映日的威像出令,蹇硕顿时胸声吼出:“陛下有旨,行罚!!”
虎吼出,马鸣起,帝心扬,官魂蛰。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全都被五兽龙门柱中央的聚水台所吸引。
当五名御马使受令抽动马鞭驱动轩车后,车轮好似风火轮般快速滚动,车尾的铁索更是哗啦啦的横起。
仅仅几十步后,轩车马速提至正中,连接马元义的五条铁索便拖其肢体飞速离去,下一秒,五道血注喷薄散开,只把聚水台给染成鲜红色…或许在马元义最后临死前,他也不曾怯弱怕过,唯一的遗憾便是他没有完成大贤良师的命令,就这样囫囵离世,化作百官嘲弄下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