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转身背手,自当观风,那禁军伍长武俊低言近前,一通话落,还刻意交代:“本初公子,这都是那名叫做逢纪的文士特意交代,尤其是福祸二字,他说您肯定清楚其中的关键所在,奈何小人昨夜受阻归不了营,这才拖到今日相告,如有拖延,敬请本初公子降罪!”
反观袁绍,在听了武俊口传的逢纪暗言后,他整个人都是心惊肉跳的刺激感。
“福祸…”
袁绍自顾嘟囔一瞬,仅仅顷刻不过,他赶紧掏出一只小金锭放在武俊的腰带里:“你帮了某大忙,何来罪言之说?”
“多谢本初公子赏赐!”
武俊应承一句,转身离开,几步外的刘勋看到这,方才过来搭话袁绍:“本初兄,虽说有些事与某不干,可某凭心而讲,您负名袁氏高门无愧无屈,却事事落名落身,长久以来,全让旁人狐假虎威,傲然妄出!”
对于这般浑话,袁绍心里再清楚不过,也正是这一瞬间的思绪变化,袁绍心劲儿竟然莫名的沉上数分。
那刘勋瞧此,趁着左右无人,沉声道:“本初兄,某实言相告,以你之才,当高你弟袁术数倍,现在他有所不恭,妄为自行,您不妨借着此番时机行大志,介时功名威出,满朝文武百官相见敬奉,岂不快哉?”
话毕,刘勋借着心情激涌大礼一拜:“本初兄,你若愿行,某当效力近前,誓死不渝!”
声威雄志充满心,名潮海浪怒滔天。
在刘勋的言语充斥下,袁绍眉眼精光四射,仅仅瞬息之后,他道:“子璜兄,某拜谢您的恩情,接下来…且看某的志行之道!”
巳时二刻,汉帝醒来,张让、赵忠、李巡三人侍奉汉帝着装披甲早宴后,将至未时一刻,汉帝的行驾才算开拔。
不过路上的情况与蹇硕所言差不多,也就巳时三刻开始,天色逐渐昏黑,其阴云沉滚几乎压顶,加上所处是山坡地段,那股子林风呼啸声越来越大,不少官员都被寒风雪屑吹的像个孙子,奈何驾前的汉帝纵马缓行,一副趾高气扬雄心观四海的模样,因此没有哪个官员哀声叹气一息。
至于卧虎涧西北面松林坡外,赵范率领张郃、朱灵、李通、陈到、廖淳等羽卫阁、宫掖门全体将吏赶来此地,为了保证安护情况,赵范将洛阳城西门至三崤山东猎场上负责巡防的骑兵队也调了回来。
现在手下人手齐全,各队兵甲满额,算是给赵范一丝丝的底气。
在一片松林垛下,赵范裹着裘皮,打着噎气道:“戏老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安防?这么大的林子,我感觉两千人少得可怜!加上风这么大,东面就是吹破牛角,怕是西面也听不到啊!”
面对赵范扯呼般的嗓音,戏忠双手阔耳,挡去一些风啸,道:“公子,这松林北连山坡,南向算是空出来,在下以为,让张郃、朱灵二人率队往南,陈到、李通往西,堵住那两面的山道后,留下廖淳这数百人当令兵来回通传,一刻一报,不然就是再给咱们两千人,也不够用!”
听此,赵范使劲点点头,让后冲张郃等人吼道:“诸位老哥都听到了吧,按戏老哥的话去做,都麻利点,莫怕冷,莫怕苦,过了围猎这茬,咱们都能离开洛阳去豫州任职了!”
“全凭公子吩咐!”
张郃等人全都冻的面色铁青,尤其是陈到和李通二人,这两个家伙长着环鬓胡子,此刻嘴里呼出的哈气受风吹冷结冰,两人的下巴都挂着冰碴子,想来难受之至。
不过张郃这些人都是硬气有志的汉子,非旁的官吏将吏可比,须臾不过,张郃等人各自按令率部分散开来,而赵范则与戏忠跟着廖淳来回巡视,察验各个山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