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的燥乱后,主薄卫承从弟,安邑郡掌兵校尉卫震数令齐出,方才安住阵脚,可不等他出击挽回弱败局面,那李通已经带着人扬长而去,空留一道烟尘飘荡四散,以作嘲弄。
“该死的混账…混账!”
卫震怒声咆哮,顷刻不过,他冲陶睿急言:“大人,敌兵来探,吾等虚实尽出,此刻应该速速出击,强战曹阳县,捉拿昏君,逼位汉庭!”
对于这话,陶睿心情杂乱不定,从大面来看,卫震这番话有找场子的味道,但细想现状,还是有几分道理。
奈何陶睿心有顾忌,在王芬的河北兵未现身之前,他并不打算强出,否则成与不成,他这个从势者根本无名无声控制局面,于是乎陶睿沉声:“就地驻营,严加防范,另派一营人马去袭城,以探曹阳境况!”
听到这话,卫震虽然心急,却也只能息声。
至于李通,一击强冲破逆兵百骑,更斩杀一员敌将,这在北墙上观战的蹇硕来看,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
“此人有勇有智,攻在强势,压至威风,挑其乱像,如若加以提携培养,日后必为良将!”
也就话落,李通归来,奔至近前后,他道:“逆兵阵列五合,数计不过三千,掌兵者无阵战之才,麾下将混不名!”
四句话撂出关键,蹇硕点头:“做的不错…此功本将暂且给你记下,过后会禀告于陛下!”
“多谢将军!若无旁事,卑职告退!”
李通直接堵话,蹇硕听了,眉宇暗皱,他回头细看李通:“你在羽卫阁从职何位?家出哪里?姓甚名谁?”
“卑职弱身,不敢冒犯大人,唯李通低名也!”
二度堵声,蹇硕当真怒了:“混账!”
“将军恕罪!”
李通沉言跪地,一旁朱灵见状帮求,不成想李通已经自罪:“将军,战事操紧,卑职恳请下城巡防!”
“滚吧!”
蹇硕仅有的一点提拔之心彻底李通的刚硬扫清,随着怒言落地,李通告退下了城墙,朱灵见状,赶紧从身。
来至城下,李通气的重重唾口,朱灵追身急语:“文达,你何故得罪那个阉种?”
“文博,你难道没有看出他暗存掌职羽卫将吏的意思?你我从身公子,名虽不足士族正言,却也归属官绅,加上公子志远善名,吾等跟之终有出头之刻,可他一个阉种想要用几句虚话分职你我,介时于公子难堪,你我名坠,这样的破事…某绝无从身!”
悍勇沉辣,四字凸显李通性情根底,朱灵反应过来,顿时惊叹:“文达,想不到短短数月的官场崎岖,你已经比我沉尊数倍,若是我,只怕要被阉人挑出篓子!”
“阉种无根,行事无后,看着眼下的朝风,公子祸过牵身外调,当真明智之举啊!”
不觉中,李通感慨:“况且我出身游侠,本就低微,能得公子重视,实属家门之荣,所以我必定要全力追随,以正当年游侠的义字根本,而这也是我那可怜大哥的心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