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西面威出立阵的骠骑营实在此言,再由此联想何进府兵营地自开门庭的弱态模样,他们当真有种骂娘的后悔。
仅仅片刻不过,黄琬等人不再顾忌什么逆兵贼人平定与否的问题,直接撂着老腿往曹阳奔去,只不过其中的赵延、赵忱、卢植、朱儁等人却平淡异常。
“这些个老油子们总算知道怕了!”
百官帐列前,赵延立身观望,作为御林府的要员,虽然他在这次的逆乱祸事中屁用没有,可他有个兄长,单凭这一点,赵延足以傲视那些鸡心狗胆的官员们,至于赵忱为何不慌不乱,一副从容,乃是他早就摸清崔烈、曹嵩等要员的苟且心,加上赵范的羽卫在此次战斗大放光彩,功劳暂且不说有多大,罪过那是屁毛没有,因此赵延嚣张放话时,赵忱与之相隔十几步,冲卢植、朱儁等西凉士族低声。
“卢大人,朱大人,此番百官内生从隙,以某观之,必会有风涌之像,介时二位大人如有需要,只管与某言说!”
祸前不必事,福落加于恩,不得不说赵忱的行事作风圆滑内敛,却又处处留路。
再看卢植、朱儁二人,虽然他们以西凉名士望族来洛阳立官,可终究与袁逢、黄琬、杨彪等豫州豪门名士相提并论,包括先前的何进召议,真要以九卿要员为主的话,卢植身为御史大夫,纵然上面有阉人宋典压着,可细说权力也可以跟行,奈何袁逢等人无一来寻,何进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由此可见卢植、朱儁这些人的尴尬位置。
现在百官如蚂蚁爬热锅,各走各道,赵忱却先行暗示好意,实在让卢植、朱儁二人心生感慨。
“京兆伊大人,虽然当初您的有些作为实在惹人眼目,可现在看来…你值得某等钦佩!”
卢植抱拳礼声。
“卢大人言重!”
赵忱淡淡一笑:“想当年某从河北小县奉礼出仕,至今已经二十余载,若非吾儿雍瑞以反其道作为来行高事,怕是某还不能顺风借势走到这一步!”
“京兆伊大人所言有理!”
朱儁也从旁附声:“某与卢大人就是太过秉性,这么年来位进虽高,却终不得士族内连,想来也是可叹!”
不觉中,赵忱已经暗暗连上卢植、朱儁这些个西凉士族官吏,于后,赵忱与卢植、朱儁寥寥几句,便回帐歇息。
可四周无人后,赵忱却直接召来从吏,道:“立刻把这书信传回京兆府,交付邯郸商!”
从吏领命离开,赵忱这才松了口气:雍瑞,如果没有意外,这次的朝臣风涌之后,你就可以安然领职离开洛阳了…
曹阳县。
县府正堂,门庭外的台阶下,何进不顾积雪冷冲双腿,直接跪地前行。
“陛下,微臣无能,致使陛下造此祸事,微臣请求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