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散于风,人影飘入梦,有那么一瞬间,宋典只感觉自己像做梦一般。
须臾不过,宋典问话田丰:“田丰,赵范到底想干什么?”
饶是田丰现在当值御史阁吏官,就连三崤山那等要事都没有去,因此对于赵范的所为并不清楚。
“宋大人,请恕丰不知情况!”
一言二得没有果子,宋典这才叹息“罢了,赵范这么做,咱家帮不了其它,索性就把京兆府这两日的监察书令给收整起来,没有咱们的命令,就算是张阿爷、赵阿爷来察,也决不能露出来,不然这朝堂指不定翻什么天!”
当御史阁的茬子暂息风声,大雄宝殿里已经跪倒大片。
“陛下,老臣为官四十载,唯一的志向就是效忠汉庭,现在不知谁人暗作胡乱,闹出三崤逆乱的罪事,更惹了陛下的高驾,这让老臣心碎滴血…”
顺声看去,黄琬泣声哀嚎,可是龙座上的汉帝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完全没有把黄琬的话听进耳朵里。
待黄琬哀声落地,其后的崔烈也是满头大汗,跪地请罪:“陛下,微臣知罪,但罪有因故,微臣斗胆,请求陛下查明真相,介时微臣纵然身死,也无愧汉庭恩赐!”
这话比之黄琬的乱神要稳上三分度,可是汉帝有心作祟这些个仗势聚权的臣子,远事看去,当年的党锢之祸就是汉帝的手段,现在的扶持内官和外戚同样是手段,而士族官员也很清楚,所以今个请柬,某明日斗谏,后日再来个罪谏,这么一日缠一日的烂事逼风早就把汉帝给激到心疯,所以赵忱的做法很合他的心意,他如果故作不应,那就是自己愚蠢了。
但是君臣和睦为朝堂根基,把持在平衡点是最为关键的。
现在汉帝借着三崤山逆乱欲行破衡之为,赵忱又给他加了把火,一旦士族高门遭受清洗,后果必定引发连锁反应,故而在汉帝清了清嗓子准备下令张让代言出罪,拿黄琬、崔烈这些人开刀时,大雄宝殿外,一声高请来袭。
“陛下,微臣平逆来奏,以正吾皇神威!”
如此突兀扯皮的吹嘘话传来,满朝皆惊,可按照规矩,早朝有谏,君上必应,因此一息不过,小黄门丁肃匆匆来传。
“陛下,羽卫阁中郎、宫掖门司马令赵范大人跪请!”
听到这腔,张让转身看向汉帝:“陛下,这…”
饶是汉帝对赵范近来表现还算满意,于是他示意张让,张让才敢放声:“传请!”
殿门外,赵范起身脱鞋躬身,好似小妖一般跑了进来,路过正道请谏立身的赵忱时,赵范余光扫视,暗有摇头之意,赵忱皱眉,沉面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