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墙上,负责警哨的兵卒瞧之南面来敌,直接抱着号角呜呜鼓吹。
可何曼臂力强劲,比之胡车儿都不错几分,寻声望见鼓吹号角示警的兵卒,他直接躬身探臂,从马鞍套袋里抽出一杆短枪,随着强力甩掷,短枪化作星点飞冲上墙,眨眼之后,那兵卒皮甲透胸,后仰宰落。
奈何陈到受令防备,早已察觉,不待何曼这些人破门而入,陈到领着几十名兵卒冲至营墙后,先是强弓一合,平射阻敌,可是何曼人多势众,弱力的营墙仅仅抵挡片刻,便轰然倒塌,瞧此,陈到呼声:“结阵,回撤!”
在这命令下,陈到与几十名兵卒以枪盾速速撤向中营,同时连连发哨中营帐列方向,须臾不过,中营帐列方向火把闪烁,吼声左右相连,时远时近,这么一来,何曼驻马缓神,细眼望去,那狗官的中营帐列方向竟然影影闪闪的出现不少兵卒。
对此,何曼怒声:“兵卒来抵,必定是那狗官在帐中,弟兄们,随老子杀!”
大吼之下,何曼其后的骑兵一分为二,半数继续冲击陈到,半数随何曼杀向中营大帐。
殊不知陈到觉察贼兵分而攻之,立时强令反冲,朝着营地东面奔去,贼骑不明,速速围堵,可是营地狭小,骑兵难以冲开,于是乎,陈到借着这微小的有利之处,突出围骑,撤向营地外。
反观何曼,身为何仪的弟弟兼麾下第一勇将,在大功将得之际,他满脑子都是狗官赵范的脑袋,因此无顾其它,一力扯呼冲斩,劈了帐门前的守卫兵卒,紧接着何曼冲入帐内,可结果却晃了他的眼。
大帐内空空如野,连个鬼毛都没有,更别提狗官赵范了。
“如何会这样?”
何曼怒啸,无人应言时,身后又冲进一骑叫唤。
“何二头领,不好了,这大帐四周的官兵都是假的…”
“什么?”
何曼惊蛰满腔,旋即出帐察看看,映着火把照地,何曼这才发现刚刚斩杀的帐前持枪守卫不过是摆架势的披甲草人。
“该死的狗官,竟然使计哄诈老子,如若被老子拿住,老子一定要扒了你的皮,将你挫骨扬灰!”
一时间,何曼心急火燎叫骂不断,须臾缓气,何曼呼声左右:“速速回撤!”
谁成想这边话落,那边的贼骑头目匆匆冲来再报:“何二头领,方才抵战的狗官将兵已经从东墙撤出,吾等弟兄追击,却被狗官反冲,现在东墙外已经布满官兵!!”
听此,何曼目瞪,纵然他脑子直愣愚蠢,去也明白自己中计。
营地东向,藏身在野地土沟里的赵范在陈到令号传出的那一刻,立即下令张郃等人反攻,于是乎,张郃以正东冲阵,李典从北,朱灵从南,陈到、李通步卒弓弩结阵前压,一通火矢打招呼,早已在大帐上浮盖火油的营地骤然火起,何曼这五百骑直接成了瓮中的王八,只等烤熟上盘。
“撤,快撤!”
烈火再度催命,何曼急声叫唤,扯缰率鞭沿着来路南营墙撤退,可是朱灵已经横列挡下,双方照面,纵然朱灵不过百人,却在长枪盾阵的顶斥中,活生生的堵死何曼的退路。
无法之下,何曼只能从营地正门西墙退出,等他回身再看麾下弟兄,来时五百,走时仅仅二十骑不过。
反观赵范,以营地为引,三度火烧灭贼,虽然对于赵范的辎重消耗损失巨大,可这接二连三的大胜足以给嵩山贼首波才一个口信…爷爷赵范不是你等混种可以招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