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想不到,当真想不到…这等事务竟然牵扯到有些人的大腿根了!”
自语笑言中,田丰、张郃从后走来。
“公子,丰有话说!”
田丰直言,赵范道:“说吧!”
田丰缓息,硬声道:“公子,眼下豫州贼风盛行,民户十室九空,如若不尽快安民兴政,立起您的威风,怕是娄骏等官绅名望会暗中偷机,猥连汝南府!”
“竟然有这么严重?”赵范似有不信:“那娄骏言辞刚正有度,看起来非苟且人等!”
“公子,俗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娄骏眼下身从心不从,其府衙官吏全都在观望,如果您不能把这事压下来,后果必成丰之所言!”
田丰强声落地,张郃也抱拳请令:“公子,汝南府供给的差人奴役已经归列各处,部分青壮入东府营,某仔细算过,除却洛阳带来的兵卒,新晋兵卒有七成,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您,所言某请谏公子,速速行令,以稳军心,否则那些人定然会遭受当地官绅士族蛊惑,聚众乱起!”
赵范听得田丰、张郃二人同请,顿时心惊,他可没有料到情况会变化这么快,因此足足一刻,赵范才算回神。
“你们莫慌,容我好好想想!”
沉言中,赵范转身坐下,田丰、张郃眼看上言不可过猛,只能暂且退下,不成想出庭院门前,戏忠、鲍丹、陈到、娄骏、李整五人进来,一时碰面,戏忠抱拳:“元皓,你也来请言公子了?”
饶是田丰笑语:“政务不稳,丰心急火燎,若拖沓缓行,必会生乱,而这想必志才老弟也不想看到吧!”
话里有话,能人交锋,哪怕田丰、戏忠皆为赵范从者,却在地位阶层思想上有着不可改变的缺陷,但是相比较田丰的刚直无退,戏忠要圆滑太多。
“元皓,饭是一口一口吃,路是一步一步走,若强行发力,只会适得其反!”
对此田丰微微皱眉:“志才,你这意思?”
戏忠笑笑:“元皓,一起进去吧,公子的政策可行,但不能强行!”
这话落地,娄骏也道:“田大人,某钦佩公子眼界和才能,愿意相从,可就像戏先生所言,这安民兴政的路子要有对策,否则引发叶城方圆名望官绅的抗逆,只会让公子坠名,继而惹来汝南府那些高风傲骨者…”
眼看戏忠等人话说的这地步,立身强硬派的田丰算是退了一步。
于后,众人再见赵范,这回不容赵范惊蛰发问,鲍丹、陈到、李整三人道:“公子,吾等门氏愿从公子之令,出资放奴,以推政行!”
冷不丁听到这话,赵范意外满满:“叔至,曼功,鲍司曹,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