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果然为贼也,老子今日就拿你们开开荤…”
张九一行强要不过,现在二度得机,自然不会放过,可老天不打算让张九得手,也就在张九与众兵羽箭上弦之际,那任先竟然护着赵老爷子出来了。
“尔等莫乱来,老夫无碍,且刘大人已经准许放行!”
赵老爷子呼声叫唤,颜真等人立刻缓下急躁,张九见状,只能作罢。
不过赵老爷子到底是个圆滑的人,他看出刘子惠尔等心计,虽然现在刘子惠顾忌名风不为,保不齐过后不会来追,于是赵老爷子冲任先交代:“传令起行,但是要给刘大人留下一车钱粮!”
任先心领神会,立刻照办。
片刻后,赵老爷子与驾起行,而刘子惠得知赵老爷子留下的一车驾钱粮,心中宛如酱醋倒瓶,灌得心眼难受,却不曾表露丝毫,想来这也是官家行事的作为。
但是话说回来了,经过石邑郡县的这出混事,赵老爷子、任先全都看清眼下的境况,那就是灾起之际,官不为官,民不为民,只有贼人劫掠夺杀才是最真切的,而他们剩下的路就要好生利用所带的车驾钱粮,倘若能够顺利到达豫州,纵然全部失去也无可,毕竟人活着为重!
与此同时,在洛阳皇宫内,一场席卷整个汉庭的风暴已经随着冀州飞书到来而刮起。
上书房。
汉帝听着张让恶奏念声,面色铁青的可怕,或许是他的愤怒已经外露冲身,以至于张让、赵忠二人都倍感不安。
当张让最后一句话落地,这位皇家阉奴使劲喘了口气,让后道:“陛下,此书乃是四日前从冀州传来的…如果韩馥所言为真,那么河北地界的贼祸已经席卷千里,下一步恐怕就是河南诸州了!”
“啪”的一声清脆,张让赶紧跪地叩首:“陛下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奈何汉帝不是气愤张让所言,他抬头瞪向阶下的诸臣,那袁逢、杨彪、崔烈、曹嵩等三公九卿要员们全如王八缩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诸卿…河北贼祸已然爆发多日,为何前两日不见诸卿来谏?”
强声之下,无人应言,这可把汉帝的怒心给激涌到极致,须臾不过,汉帝点名。
“袁卿,你如何不说话?难道你这个太仆卿就没有丝毫的谏上之责?”
“陛下息怒,微臣知罪!”袁逢跪地叩首,根本不敢应汉帝的龙威,几个脑瓜下去,袁逢险些把自己磕昏过去。
汉帝看的心烦,再盯杨彪,眼下杨彪的老子杨赐没剩几口气了,他这个刚刚接掌家门的后辈权臣怎敢妄出?
故此杨彪也是叩首连连,只道微臣知罪,却不知罪到底在何?故此,在这样的局面下,汉帝是愈发厌恶这些士族高臣,仅仅顷刻缓息,汉帝唾言:“尔等给朕滚出去,候身大雄宝殿,只待半个时辰后的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