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眼下贼风席卷惊蛰庭风,陛下更落旨州府郡县自行防范平贼,您身为虎贲中郎将,负洛阳卫尉司下的将职,大可以此为机会,出击剿贼,拥功重入府堂视线!”
寻声看去,乃袁术府从主薄阎象上言。
在这多言一句,阎象次次以正道之策与说袁术,但凡袁术听进一丝一毫,他都会有所收获,可惜阎象有才有智,却因暗顺老子袁逢的缘故,一直不得袁术的重视。
眼下阎象请声出谏,纵观全局,这谏言绝对是袁术撇开三崤逆乱风袭的大好机会,可惜袁术心恨豫南监察使赵范的强逼粮草之为,心火满腔,根本没有听进阎象的建议,倒是顷刻缓息后,这位傲骨妒忌高子转问阎象身旁的从事杨弘。
“杨弘,对于眼下的情况,你有何想法,速速说来!”
话有旁意,绝非问策,杨弘沉思片刻,立时明了。
于是杨弘笑言:“主子,如从剿贼之路,您得去问高靖大人一声…毕竟他是汝南府的郡守,撇开他行事,有恐扰乱高、袁两家关系,当然…若是主子您心存目高远瞩之态,那还是以卧榻从狗入手,以平风名!”
反话暗藏笑世之态,直接惹来袁术瞪目:“放肆!某与说境况,尔扯的什么狗屁!”
强声之下,威吓满满,可杨弘生性圆滑,相当会做人,在这叱呵中,杨弘思绪飞转,联想阎象刚刚所说无入袁术耳目的情况,他躬拜自罪,继而谄媚出口。
“主子息怒,某方才妄言,当有掌嘴之罚!”
话出,手起,面响,脆耳!
袁术看到杨弘自己掌面求罚,心火消散几分,紧接着杨弘顺势道:“主子,方才某已经深深着虑过,虽然冀州贼风闹得厉害,豫州也有席卷之态,可从大局观之,所谓的黄巾聚义贼风皆在豫东至荆州方向,让后顺连黄河走并州、冀州北达幽州,这么看来,远乱千里之外,近乱也相隔荥阳府衙、叶城东府及陈国三大官旗之地,所以说…不管那些贼道怎么斗乱,都有荥阳、叶城、陈国在前面挡着,因此某以为…主子可趁机寻联荥阳何苗大人、陈国陈王殿下,与他们高言助身,那时豫南叶城东府独力难支,身负监察使的权官赵范必定会向主子您低头,这么一来…您在汝南府的话语权就会更重三分,哪怕高靖也要再三斟酌其位!”
一席话说中袁术的心思,只把他激涌的面色阴笑不定。
“尔之言正合某意!”
话落于众,杨弘拜谢主从恩宠,而阎象却明显叹息几气,想来是心中为袁术的短浅目光感到愤懑。
只是杨弘顺上走路的才华着实厉害,一言中得主家心思,自然不会放过继续表现的机会。
稍稍缓息,杨弘继续道:“主子,虽然方才之言乃某身为主子上谋豫州高旗的路子,可细观暗道风波,主子得有一些能士志者相助,在此某想为主子举荐一人,如若此人来投,必可相助主子进出击平贼,退立守威!”
听到这话,袁术心笑再长三分,不觉中他已然起身探头,追问杨弘。
“尔之言为何人?快快说来!”
杨弘笑脸抱拳,徐徐道出:“扬州刺史蔵旻麾下的盱眙县县令…孙坚孙文台!”
“孙文台?”
袁术未听过此人名声,一时浑然:“盱眙不过是小地,区区县令又有何能?”
面对袁术的不屑,杨弘一副心掌大局的模样:“主子,孙坚为人刚勇大义,乃是春秋名武之才孙武的后人,在吴郡盛传名风,当有猛虎之雄!”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