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劭还欲抗争,可吴继已经将一块粗麻布塞到自己嘴里,更为甚者,吴继交代道:“应仲援,何大人的脸面有多高,你我心里清楚,既然豫南的那些莽夫不识抬举,何大人自然会从他们身上出气,原本你可以借此得功,奈何你不认,也罢,就有本官代为行令!”
撂下这话,吴继下令左右将应劭押走,让后吴继稍稍缓息,来至校场内传令,不多时,这两千团练兵集合待命,准备迎接反击贼人的战事。
反观应劭,他被押入府衙牢房,叫嚣连连,呼声何苗,结果押身的差人道:“应大人,莫要叫唤了,何大人是不会来的!”
“贼祸在前,危亡压身,豫南派兵来救,他何苗怎能这般作祟?这简直是人畜之为!”
应劭叫骂,差人看不下去,只能上前将其嘴巴重新塞住,结果牢房牢头匆匆奔来。
“尔等作甚?休要对掾吏大人无礼!”
叱令之下,差人不敢放肆。
于后差人被牢头安敬支开,他快步来到应劭面前,道:“大人,你的事小人刚刚听说,从心来讲,实属不义之为!”
应劭没有想到区区牢头都明白这般道理,立时心思陡转,瞬息之后,应劭道:“牢头…”
“小人安敬!大人有何吩咐,只管言说!”
安敬礼声,应劭这才称呼其名:“吴继受命何大人,即将下令团练出城反击贼人,介时豫南精骑肯定从助,某不忍心那些仗义同僚枉死贼刀之下,你速速代我印信出城去,务必要在出战前告知豫南精骑的两位将领!”
“大人高义,小人敬佩!”
安敬抱拳:“与其小人去言说,不如小人直接放大人出去,想来大人更有对策!”
“你这样做…岂不是要受连罚?”应劭惊蛰,饶是安敬笑笑:“小人不过牢头而已,如若事发,趁着这贼乱之际,小人独身一个,大可轻松逃离!”
一言解释后,应劭不再拖沓,旋即安敬偷偷放走应劭,离开牢房,应劭直接向北城门奔去,半个时辰后,应劭出了荥阳城。
荥阳东北方向,豫南东府营精骑临时营地。
李典、陈到正在清算两日来的战况,虽然二人已经全力以赴,可是波才的前锋贼兵当真难挡,哪怕数次突袭火烧计略皆大获成功,这两千精骑也损失三百有余。
对于这般结果,李典道:“叔至,照此下去,咱们怕是无法解围荥阳贼祸了!”
“休要胡言!”
陈到厉声止话:“你我已经得来荥阳那几十车的粮草,公子所交代的咱们也做到一半,现在退却,暂且不提何苗那个老畜生如何,单单荥阳城内的十几万百姓该怎么办?除此之外,荥阳城破,贼兵势气更强,用不了三五日,这股子战火就会席卷到豫南地界,那时公子费劲心血打造的叶城东府可就完了!”
听到这些话,李典皱眉,最终缓息:“叔至,你虽然说的有理,可是某感觉情况不太对劲…尤其是何苗那个混账东西,他既然能够暗中招揽你我,保不齐就会做出其他的下贱事,介时麾下这些精锐损耗殆尽,东府一样空虚…”